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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點兒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的意思,卻沒有拿出來長遠的應對方略,比如說制定一個一年,然後是三年或者五年,甚至再來一個十年的遠景規劃,我們在這一年三年五年十年裡,在某一領域要實現或者達到哪些目標,做到什麼程度,用哪些措施來保障實現,……」
馮紫英語氣從容,但胸有成竹:「我覺得這可以定名為三年五年規劃,將其寫入施政綱領中,當然在確定這個施政綱領之前,需要廣泛徵求意見,獲得絕大部分人的支援和認同,而且這些施政綱領中的目標要具體詳細,要切實可行,不要好高騖遠或者不切實際,……」
三年五年乃至十年的施政規劃?柴恪沉吟著。
事實上朝廷也並非沒有類似的一些構想,但是都是零碎的,而且不太全面,或者沒有系統整體性的東西,沒有書面定製的東西確定下來,到最後變成什麼樣子,也就沒有一個約束性了。
比如在軍務上提出要解決遼東問題,但是具體刻畫,如何保障這一目標的實施,更多的兵部內部的計議,然後再來和戶部乃至內閣扯皮,在這個過程中不斷嬗變走形。
「舉個例子,現在陝西那邊都感受到了土豆和番薯的好處,事實上在南直的北部一些府州我也在支援推廣,山西也有一些地方試點,效果能夠得到證明,但地方上惰性卻始終官員們對這些新生事物有所保留和牴觸,都習慣性地等一等拖一拖看一看,那麼朝廷在明知這類作物會極大緩解山區和乾旱地區的民眾餬口問題,是不是就該有所行動?比如制定一個切實可行的目標任務,像陝西三年必須要實現種植一百萬畝土豆八十萬畝番薯,山西要實現一百二十萬畝土豆和六十萬畝紅薯,又或者江南省要實現一百萬畝土豆和番薯,實現平均畝產一千二百斤,……」
柴恪笑了起來,「紫英,你說的這個容易,但是朝廷下了規劃方略,地方上要應付上邊肯定會採取各種辦法來糊弄,甚至可能變成傷民殘民之策,這些地方官員的德操你不能太指望,……」
「但我們不能因噎廢食,我知道硬性指標下達下去,一些地方完不成,或者不願意幹,就會各種走偏或者變著法子欺哄上官,但是都察院是做什麼的,你不能只盯著這些官員個人品行清廉,而忽略了這些官員能不能做事,在我看來,有些時候能不能做事比他貪不貪更重要,你說一個知府貪墨了兩千兩銀子和因為做事得力避免了萬流民災民變成亂民,誰更重要?」
柴恪搖頭:「紫英,你說的這二者並非矛盾的,……」
「我知道,我只是打個比方,我們當然希望有德才兼備的官員,但現實中更多的是庸碌不看渾渾噩噩混日子的官員居多,我們得用規則迫使這些人動起來,要麼滾蛋,要麼做事,做好做壞另說,起碼你得要做事兒,可恰恰我們大周朝上下喜歡在位置上等靠要的官員就太多了一些,從不想自己怎麼來替朝廷分憂,要麼作偽邀功媚上,要麼就是死乞白賴耍橫喊苦叫窮,……」
和柴恪的探討是讓馮紫英很舒心的一件事兒,既沒有和齊永泰、喬應甲、官應震那麼多約束,他站的高度又要比自己那些同學更高一些,所以很有點兒兄長的感覺。
雖然在很多問題上和馮紫英的觀點不盡一致,但是柴恪還是贊同朝廷的確應當制定一個較為長期的規劃,同時要有得力可用的手段來保證這些規劃中的目標實現,尤其是在官員考核機制上應當要重重的加上一筆這個,而非像以往那樣對官員考核更多的是靠所謂官聲和上官的認可度,你連朝廷制定下發的目標都做不好完不成,怎麼體現你的能力,就憑你把一幫地方士紳關係維護得好,或者送禮討好上官讓他替你說好話?
每一個層級都要有目標考核規劃,在總的目標下進行分解細化,從朝廷到各省,各省到府州,府州到縣,層層落實。
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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