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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憊不堪,使得驗屍時出現了疏漏,忽略了關鍵死因,而在收集證人口供時明顯有差錯卻因為死因的出錯未能得到糾正,所以在定案時便是直接指向了另一大姓章家,三木之下,章家多人屈打成招。
最終在寧國府這一層面集體翻供,然後寧國府在審理此案時又走向了另一個極端,認為這是徐家為了構陷章家而故意用苦肉計,因為此人雖然姓徐,但是卻是一個無所事事的渾人,於是乎又有徐家十餘人被打入大牢,得出的口供也是矛盾百出,最終這個案子陷入了死局。
南京刑部也是多次審案都是沿用原來證詞和證據,基本沒有重新調查,但證據又無法印證,最終就這麼一直拖下去,直到京師刑部門前死者兒子的慘烈自戕。
方有度說得很很生動,連來倒酒的香菱和雲裳二人都被吸引住了。
「紫英,你知道這個案子問題出在哪裡麼?」方有度頗為得意地道。
「出在哪裡,無外乎兩方面,一個是村中小姓,一個是證人。」馮紫英很隨意地道。
「啊?你知道了?」方有度大為吃驚。
「我知道什麼了?猜的。」馮紫英攤攤手。
「不可能,你怎麼能猜得出來?」方有度不敢相信,這個案子雖然他一開始就知道了結果,但是也是後面反覆看完卷子之後才搞明白的,自己先前也沒有洩露什麼,怎麼馮紫英就一下子能猜出來?
「很簡答,不是我有多本事,實際上就是你自己洩露的。」馮紫英笑著道。
別說方有度,就算是雲裳和香菱兩個旁聽者也完全不明白方有度在話語裡洩露了什麼。
「第一,不知道你自己注意沒有,你說了兩家大姓,然後又補充了一句還有一些小姓,如果殺人者就是這兩家大姓中人,你不會專門來強調有小姓,嗯,這是人的習慣,……」
方有度不得不承認對方所言有理。
「第二,你說了幾遍證人證言出了紕漏,卻沒有提證人證言為什麼會出紕漏,很顯然這樣的關鍵問題出了紕漏而不提,自然就是證人本身有問題了,……」
如此簡單的推理,讓方有度卻很是沮喪,「紫英,你這麼一說,都讓我覺得這案子如果你來辦,恐怕根本就不會拖成這樣,還翻來覆去五六年!」
「那不一定。」馮紫英搖搖頭,「我也就是利用你自己介紹案情時的一些習慣來反推而已,真要讓我去審案,只怕也不比那個知縣好多少,不過方叔,你覺得這個案子拖了五六年,這其中這麼反覆折騰,從縣裡到府裡,再到南京刑部,一直到部裡邊,這樣大動靜,直接就死了兩個人,這還不算判斬的,另外好像還有好幾個都是病死在獄中,那麼這裡邊問題究竟出在哪裡?」
方有度感覺到馮紫英是有些想法了,但是卻又不知道對方想要幹什麼,沉吟了一下才道:「此案並不複雜,但是要說從縣到府,再到南京,問題卻很多,比如,知縣中舉之後到授官,基本上是一片空白,毫無查案經驗,而且因為是才去縣裡不久,幕僚主要是錢糧師爺,卻沒有請刑名師爺,所以導致查案時基本上是靠自己感覺,又比如仵作數量不足,缺乏經驗,縣裡仵作年老體衰,而且是臨時頂替的,原來的仵作因病而沒幹了,所以直接導致關鍵證據除了問題,……」
「……,再比如,南京刑部審案時,根本沒有真正複查,基本沿用原有案卷和證據,明知道經歷了反覆翻供,這種案件肯定需要認真複查證據,但辦案官吏草率從事,到最後卻因為無法服眾,乾脆就擱置,嚴重怠政瀆職,才會導致受害人到京師刑部自戕,……」
看見馮紫英手指在桌案上用酒似乎在塗畫著什麼,方有度終於收住話頭,「紫英,你是不是又要搞什麼事兒?」
「唔,的確,我在琢磨著,反正在翰林院裡閒著沒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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