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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極為重視,在濟南府也駐有一部,隨時準備接應東昌府。
所以兜兜轉轉,孫承宗還是把目標放在了臨清州。
表面上臨清州也是孫紹祖控制區域的核心所在,但是北面有德州,南面有東昌府,距離都不算太遠,而且憑藉著優越的運河運輸,兩地都可以隨時增援,而且臨清州駐軍亦是不少,六千人的駐軍扼守要衝,而且臨清城主要在河東岸要想搞奇襲奪下臨清城可沒有那麼簡單。
「大人,臨清怕是不好打啊。」楊肇基手指在輿圖上細細指畫,沉吟良久,又把目光回到臨清城的城防圖上,「臨清城城高牆厚,又有水道環繞,我們一時間根本就找不到足夠的船隻,雖然臨清駐軍不算太多,也非孫紹祖的最精銳所部,但這樣強攻硬打,損失我們可以承受,就怕一時間拿不下來,貽誤戰機啊。」
雖然已經確定了要拿下臨清,但是楊肇基和賀虎臣還是都對這一戰充滿疑慮。
他們二人在私下裡也計議了許久,覺得與其冒險拿下臨清,不如去打武城。
武城駐軍只有兩千不說,更多的還是依靠故城駐軍庇護,而只要讓薊鎮軍發起攻勢更猛烈一些,便可牢牢拖住故城、德州一線駐軍,拿下武城機會更大,同樣也可以截斷德州一線的後路。
不是怕損失犧牲,都是武人,提著腦袋過日子的,吃的就是刀口舔血的兵糧,瓦罐不離井口破,但楊肇基和賀虎臣更怕犧牲毫無價值。
「怎麼,還擔心拿不下?」孫承宗能理解二人的擔心。
對於雙方來說,這一場戰事都很難對各自的人馬部署和行蹤進行保密,山東那邊,也就是牛繼宗和孫紹祖的部署對朝廷這邊來說幾乎就是透明的,龍禁尉、兵部職方司以及刑部的線人群體都為朝廷提供了太過豐富的情報。
同樣,牛繼宗和孫紹祖在朝廷內部乃至軍中亦有內線,北線軍團要做到嚴格保密也很困難,一舉一動要實現情報封鎖,也是極大的挑戰,但相對於對方,北線軍團還是要好一些。
所以這種情形下要想透過區域性戰術操作實現戰略目的,難度很高,這也是為什麼孫承宗更傾向於以正合,而非以奇勝,更願意以大勢壓人,就這麼平推向南,只有在兩軍對壘面對面的情況下,極短時間內的細微戰場調整來實現目的。
只不過朝廷,或者說局面不允許如此,這才迫使孫承宗不能不走這一部險棋。
「大人,大同軍非弱旅,孫紹祖也非庸人,他們控制臨清時間也不短了,依託城牆,可以遊刃有餘的防禦阻擊,甚至可以調動騎兵在運河以東機動策應,而且臨清城北的大阜乃是城北制高點,其如果佈置一部精銳,便如一柄刀刺側翼頂住我們腰肋,讓我們十分難受,我們如果強攻的話,兩部策應,加上運河機動,短時間內我們很難破城。」
賀虎臣也耐心地解釋:「而駐紮在茌平的宣府軍三日之內便能趕到,我們恐怕並無把握三日之內攻陷臨清。」
孫承宗承認二人的擔心都有道理,他自然也有要選擇臨清州的理由,不過暫時還不能和二人說。
「虎臣,太初,我知道你們的疑慮,如果可以選武城的話,我也想選武城,兵少牆低,也能截斷運河,威脅故城、德州一線,孫紹祖一樣坐不住,但是我們要考慮,宣府軍奇襲南宮、冀州,就算是選擇的武城甲馬營,他們不會注意不到這裡的軟肋,而且另外一個原因就是朝廷和並不希望選擇一個震動性更大的目標來振奮人心,武城的名聲不夠大,而臨清州地位更重要,名聲也要大得多。」
賀虎臣和楊肇基面面相覷,前一個也就罷了,但太牽強,但後者,這也算理由?具體打仗怎麼打,難道還要讓朝廷和兵部來指手畫腳了,那前線將士怎麼打?
「大人,這未免太兒戲了吧?」賀虎臣性子更直,不滿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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