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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會有他的想法,而對大家來說,這不更好麼?
當然這都是後續事宜了,現在還遠談不上這些。
見馮紫英點頭,裘世安終於鬆了一口氣,最起碼自己這一步走對了,這一位也不是甘於寂寞之人,話說回來,邊鎮大族出身的子弟,二甲進士兼庶吉士出身,還在翰林院裡染了一水,二十之齡坐上四品大員,豈會是庸碌之輩?若是沒有一些想法,反而才更可疑了。
「大人,老奴說的話可能有些直截了當,但是當下的情形就是這樣,若是祿王恭王真的入主大寶,恐怕並非士人之福啊。」裘世安語氣也放緩下來,「老奴相信大人能夠明白這一點。」
「裘總管,你倒是對我們士人心態瞭如指掌啊,的確,沒誰喜歡看到元熙三十年之前的那種情形,那違背了皇帝與士大夫共天下的規矩制度,若是皇上都獨斷專行了,那還要內閣做什麼?如果遇上一個獨斷自負而不受制約的昏君,那大周江山豈不是要就此葬送,不客氣地說,當下南北對峙的糟糕局面,也就是當年太上皇種下的禍因,若非是他對江南太過寬縱,焉能讓這些江南士紳如此猖狂,竟然覺得可以對抗朝廷了。」
裘世安覺得自己說話已經夠放肆大膽的了,但自己是內侍,只有兩人,便是說了些過頭話,也不怕。
但是這一位可是士林文臣,居然也敢這般肆無忌憚,這就不能不讓他心折了,越是敢於說這種話的,說明對方越是有所仗恃,他可是瞭解馮紫英並非那種狂悖之輩,敢說這種話,就是有底氣。
「大人,您這番話也是誅心啊。」裘世安輕笑。
「呵呵,誅心也要看對誰,士人的態度就是如此,天子垂拱而治,並非只是一舉空話,而是依託士人而為,這是天下百姓的意志,便是天子亦不能違逆,否則就會遭到懲罰。」
馮紫英並不懼怕裘世安會因為自己這番話就做什麼,他他若是敢去告發自己,只會讓他自己碰得頭破血流,他也還不至於如此不智。
「行,大人,您說怎麼就怎麼,老奴可不敢和您辯論,那是不是我們現在可以談一談下一步如何合作了呢?」裘世安微微一笑。
「裘總管,在我看來,與其把心思花在蘇晟度那裡,你還不如多考慮一下其他,蘇晟度如此拙劣的表現,就算是他逃脫一死,那也再無復有翻身的機會,他和陳敬軒可不一樣,他是喪師辱國,讓朝廷陷入了險境,從上至下都對其恨之入骨,這個時候耗費太多人脈精力去幫他,意義不大。」馮紫英看著對方道。
裘世安皺起眉頭,「可若是失去了蘇晟度,現在顧秉謙和魏廣微他們也退縮了,仇士本更是避之如虎,福王禮王如何能上位?」
「裘總管,讓一個人脫下棉衣,是下大雪更好呢,還是出大太陽呢?」馮紫英笑了起來,「若真是蘇晟度大獲全勝,執掌大軍,顧秉謙和魏廣微他們又在朝中搖旗吶喊,聲勢大振,您覺得朝中諸公會讓福王禮王監國麼?」
裘世安眼睛一亮,下意識地摩挲著光生生的下頜。
「示之以弱,有時候才能有所收穫啊。」馮紫英意味深長。
「大人的意思是我們什麼都不做?」裘世安還是覺得這樣有些不可思議。
「裘總管,你為什麼一定要把自己的命運徹底綁在某一人身上呢?」馮紫英語氣越發耐人尋味,「無論是福王禮王還是恭王,你該知道決定他們命運的不在宮中,而在朝中,您要做的不是去尋找誰來幫他們,支援他們,而是應該去引導他們來主動向朝中諸公的態度靠攏才對,要讓他們明白這個道理啊。」
裘世安一怔之後,陷入了沉思,他似乎聽出了馮紫英話語中隱藏的含義,遲疑著問道:「大人,您這是……」
「我沒什麼別的意思,或許福王禮王是諸公心目中比較合適的人選,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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