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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感驚訝。
「奶奶這是怎麼了?為何要去打探這些陰私?」晴雯的目光看得沈宜修都有些臉紅。
說實話去打探這些情形,對一個大婦來說無疑有些丟臉掉份兒了,可問丈夫,丈夫只是說朝務太忙,卻又沒有多說,但以沈宜修對丈夫的瞭解,若是以往無論什麼事情,丈夫多少都會透露一點兒給自己,但這一次卻閉口不言,而什麼葉爾羌和日本異動,建州女真滋擾,沈宜修覺得都是託詞。
沈宜修倒是沒往其他方面想,因為馮紫英早出晚歸,中午基本上都沒有回來,她有些擔心丈夫身體。
在外邊偷吃都是小事兒,這年頭朝中官員在外邊養外室也多如過江之鯽,尤其是那些家室不在京中的,又嫌納妾麻煩的,在外養兩三房都很正常。
丈夫和天津衛那邊王熙鳳,以及一個女真女人有些瓜葛,沈宜修是知道的,但她從來不問。
這種事情聽其自便,久而久之膩了,新鮮感沒有了,自然也就放下了。
以色侍人本來也就是如此,只要不給她們名分,她們就永遠別想進門。
沈宜修擔心的是丈夫遇上那些刮骨吸髓的妖艷賤貨,傷了丈夫的身子,那才是關鍵。
所以她要讓晴雯去迎春那裡打探情況,看看丈夫是不是在迎春那裡也和自己一樣,如果沒問題,那就是偶爾的狀態不佳,如果和自己這邊一樣,那可就真要重視了。
對晴雯沈宜修當然沒什麼好遮瞞的,沈宜修輕哼了一聲,「前夜相公在我屋裡歇息,你也在值夜,相公興致乏乏,我還琢磨是不是相公累了,但又不像,心不在蔫的,事後也沒甚精神,說話也是走神,……」
晴雯臉頰微紅,她前日值夜自然是要幫著收拾清理的,奶奶這麼一說,好像還真的是,往日大爺都要毛手毛腳在自己身上佔佔便宜,戲謔兩句,那一日卻是好像早早就睡下了。
「奶奶是懷疑爺在外邊有人?」晴雯立即明白過來,點點頭,「奶奶這麼一說,奴婢也覺得好像還真有點兒可疑,只是爺在外邊的女人不就是……」
晴雯沒說下去,沈宜修卻知曉,「相公沒去天津衛,那邊也應該沒來京師城,我問了瑞祥和寶祥,還有三姐兒,應該不是,就怕是其他,……」
「所以奶奶要奴婢去司棋那裡問問爺在二姑娘屋裡歇息情形?」晴雯隨即道:「也不一定是這個原因吧,爺萬一是真的累了乏了,頭一日爺是在三房邢姑娘那裡歇息的,要不奶奶問問邢姑娘,……」
沈宜修也覺得頭疼,這東問西問,難免會走漏風聲,讓旁人知曉,也不好,「你先問問司棋再說,這邊我琢磨一下。」
等到晴雯找到司棋扯五扯六地尋著話茬子說了半天之後,司棋都不耐煩了,叉著腰,挺著一對大胸脯:「晴雯伱這小蹄子平素可不曾來我這裡,今日在這裡說了半天,究竟想要問個什麼?」
晴雯也被司棋的話給問毛了,瞪著眼睛恨聲問道:「那好,我就開啟天窗說亮話,爺昨夜可是在二姑娘屋裡歇息?」
司棋狐疑:「是,那又怎麼樣?」
晴雯吭哧吭哧半晌,才問道:「那爺興致如何,有沒有和二姑娘……」
司棋怪叫一聲,上下打量晴雯,就差點兒要來撕晴雯嘴了:「小蹄子,你瘋了,跑來打聽主子們的這等陰私,讓太太奶奶們知道了還不得剝了你的皮?你問這個幹啥?你覺得我會和你說?」
晴雯也夷然不懼:「少在我面前裝,誰還沒陪著爺上過床侍過寢似的,我家奶奶是擔心爺這段時間身子不適,所以才來讓我打聽一下爺在二姑娘屋裡歇息時有沒有什麼不妥,……」
聽得晴雯說得理直氣壯,而且也知道晴雯不是那等喜歡挖人陰私的齷齪性子,司棋這才若有所思地道:「你真是為這個而來?是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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