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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昔日的小馮修撰口才他是見識過的,而且朝中諸公也是對這一位的才華交口稱讚,怎麼會在面對自己時居然還什麼不能言的了?
要知道去年他還是永平府同知的時候給自己來信要求登萊水師給予支援,自己都是冒險派侯承祖率軍北上了的,這份交情擺在那裡,沈有容覺得還有什麼讓馮紫英為難不好開口的?
「馮大人,你我二人難道還有什麼不能坦誠相對的麼?或者嚴重到你都覺得難以抉擇的?」
沈有容微笑著道:「老夫也算是經歷了不少事情了,而你自小成名,現在更是順天府丞,皇上看重,內閣青眼,永平府的表現更是讓朝廷上下刮目相看,軍中震動,懷玉(侯承祖字)回來之後對你讚不絕口,說你是虎父無犬子,文武兼資,把蒙古人打得落花流水,讓人嘆為觀止,便是有天大的事情,我想你我二人也能談一談吧?」
沈有容豪邁勾起了馮紫英的豪情雄心,他起身鄭重其事的長揖一禮,「多謝大人點醒,倒是紫英狹隘了。」
沈有容對馮紫英是極有好感的,不僅僅是當年馮紫英對自己的極力推薦,讓自己原本黯然的仕途重新光明起來,更在於很多觀點理念的相通。
他甚至認為馮紫英更適合帶兵,侯承祖回來之後談及的馮紫英對火銃兵的訓練規制更讓他側目而視,但馮紫英作為文臣的卓越表現更讓他意識到這一位未來恐怕真的是要出將入相的大人物,難得如此投契,更是要好生結交才是。
沈有容微微笑著頷首:「既如此,老夫今日也是很好奇,想聽聽你究竟有什麼為難之事,如此忐忑糾結,……」
馮紫英啞然失笑,沈有容的雍容大度倒顯得自己有點兒小家子氣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自己認定對方是可以信賴之人,人家都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派兵北上支援自己,自己又有什麼不好坦然相對呢?
「沈大人,不知道您在登萊可曾聽聞江南今年以來一直不穩?」馮紫英覺得先還是談幾個跡象和問題,看看對方的態度,然後再來循序漸進觸及核心。
沈有容眉頭微微一皺,隨即展開:「老夫是宣城人,雖說長期在外,但是也對家鄉情況有些瞭解,無外乎就是南京方面覺得朝廷在賦稅上對江南苛刻過甚,希望減免,另外可能也對朝廷春闈員額過於偏向北人吧?」
「那你怎麼看?」馮紫英繼續問道。
「朝廷政策論理非我等武人該置喙,但既然馮大人你問起,老夫不回答,倒顯得我不耿直了,嗯,朝廷每項政策的確都會有益於一部分人,損及一部分人,如何平衡這是朝廷的問題,但北方防務卻是不可有絲毫怠慢,江南士紳難以感受到北地壓力,朝廷應當透過朝中江南籍士林文臣予以回應,這一點上老夫覺得當下朝廷做得不好,至於春闈江南員額問題,這是多年南北爭執的舊事,朝廷當有斟酌。」
不愧是老於世故的宿將,在這些方面的回答都是滴水不漏,但是馮紫英還是很滿意,他能聽出態度傾向就足夠了。
「那沈大人對登萊軍在播州的表現又如何看呢?」馮紫英話鋒倏地一轉,挪到王子騰身上。
沈有容一怔,沉吟許久方才道::「莫非紫英你覺得王子騰別有所圖?」
「只是王子騰別有所圖麼?」聽得沈有容用自己的字稱呼自己,而不再用馮大人這個稱謂,馮紫英心中更是一定。
沈有容微微色變,伴隨著海浪輕搖,船板微動,那張清癯的面膛在忽明忽暗的光線中更顯得幽邃深刻,半晌不語,嘆了一口氣道:「形勢真的有那麼糟糕?朝廷不可能毫無覺察吧?」
這一句話也讓馮紫英不好回答。
他始終覺得朝廷不可能毫無覺察,,這樣大的事情,不可能沒有一點兒蛛絲馬跡,但是自己和龍禁尉交涉,向齊永泰和喬應甲反映,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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