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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系統完全沒有注意到路西法的身體忽然頓了一下。

就在此時，澤維爾笑了起來。

「你太傲慢了，路西法。」澤維爾冷冷地看著路西法，一字一頓地說，「你從始至終都只是單方面在給予你的愛意，根本不管遇是否想要，是否願意。」

「甚至在別人對楚遇有所圖謀的時候，你也只是在一旁冷漠地注視，你傲慢到連自己的愛人需要幫助的時候，也必須要等到愛人親口求你。」

「傲慢，是你的原罪。」

路西法掀了掀眼皮，抽出了正在觸碰楚遇心臟的手，轉而用沾滿了血液的手掌輕輕地拍撫著因為疼痛不停抽搐的楚遇的後背，好似剛才差點殺了楚遇的人不是他一樣。

路西法嗤笑一聲，吻了吻楚遇的唇瓣，抬起眸子看向澤維爾，幾乎挑釁，「那又怎麼樣？」

楚遇依舊是他的。

更何況，楚遇的身體裡有他的大部分力量，怎麼可能會因為那些螻蟻而死？

可是……

「噗嗤！」

箭矢沒入心臟的聲音。

路西法的表情是澤維爾前所未見的不可置信，詫異，受傷……

這是從前的他完全沒想到會用在路西法身上的詞彙。

路西法怔忪地垂下眼簾，看著自己心口處的箭矢。

那是由自己的力量凝聚而成的，被楚遇緊緊攥在手中的箭矢。

懷裡的楚遇抖個不停，眼淚也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掉落，顯然是害怕極了。

「咳——」路西法的口腔裡溢位鮮血，唇角卻帶著笑意，用手指輕輕撫上楚遇不停哆嗦的手背，「寶貝，別怕，我是不會死的。「

惡魔體內雖然有心臟的存在，卻完全是一個力量的儲存器而已，並沒有人類的那麼重要，可路西法還是頭一次感到了來自心臟的疼痛。

原來這麼疼的嗎？

怪不得寶貝會生氣到這個程度呢。

路西法把楚遇抱在懷裡，箭矢因此完全洞穿了心臟，在後背露出尖銳的箭頭。

楚遇哭得全身顫抖，下唇被自己咬出傷口，滲出血色，握著箭矢的雙手抖個不停。

原本白皙柔軟的膚肉上如今沾滿了斑斑血色，有他自己的，也有路西法的。

心口處的傷在澤維爾之前給他的力量下已經悄然癒合，可留給楚遇的陰影還在。

路西法寬大的手掌輕輕地揉了揉楚遇僵硬的肩膀，大幅度的動作讓心口處的傷口雪上加霜，不斷地濺出暗紅色的血液，滴落在楚遇的手腕上。

「別害怕，寶貝。」路西法在他的頸側吻了一下，傲慢又瘋魔，「我不會怪你的，只不過你要記住。」

「無論你愛不愛我，恨不恨我，你這輩子，不，應該說你永遠都是我的，無論生，還是死，都只能是我的。」

楚遇被路西法扭曲又可怕的愛語嚇得頭皮發麻，崩潰地搖頭，剛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麼，就被路西法死死摁住嘴唇。

「寶貝，我會帶著地獄來迎接你。」

楚遇的喉嚨發緊，「不，不行。」

「那就需要寶貝……」

楚遇還沒聽到路西法接下里的話，周圍的一切再次迅速變幻，回到了他們最初進入遊樂園的模樣。

楚遇鬆了一口氣，接著眼前一陣陣的發黑，閉上眼睛暈了過去。

見到滿身是血的兩個人，遊樂園裡的人群發出尖叫，拿出電話開始報警。

與此同時，遠在千里之外的梵蒂岡聖彼得教堂的地下室，燭火搖曳，陰冷潮濕，粘稠的血液緩緩流淌的聲響驚悚又詭異。

失蹤了多日的神父和修女們的屍體穿著最為聖潔的白色祭服，卻被人以一種極其邪惡，汙穢，扭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