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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氣隱隱飄散,竟沒想到是崔枕安來此。

昨日兩人下了許久的棋,倒也難分勝負,過程中兩個人難得不像仇人,反而像是相識許久的舊友。

的確相識許久。

小碳爐的火苗正旺,外頭風雪壓頂,一入室桂香氣伴酒香溫然。

兩個人對視一眼,鍾元好似猜到他今日又為何來此。

崔枕安示意方柳將他人抬到碳爐旁,隨之又命眾人退下。見這兩人沒了先前的劍拔弩張,方柳這才敢退下,卻也不敢走遠,生怕出現什麼意外。

自宮外到此雖路程不長,可天氣聚寒,崔枕安身上染了涼意,伸出的手都已開始泛了白,左右不能動,只能單伸右掌上前取暖。

鍾元身負血海深仇,可每每崔枕安見了他都是一副淡然模樣,永遠不急不慌。

「舊歲桂花與洛神收集起來,到現在倒派上用場。」鍾元手隔著巾布,將碳爐上的酒壺拎下,將裡面的熱酒緩緩注入一旁瓷壺中,壺口正往外冒著熱騰騰的霧氣。

稍一晃動瓶身,鍾元又自旁處取了一隻乾淨的瓷盅來與他先前的那隻擺放在一處,隨之倒滿熱酒,將其中一杯推送到崔枕安面前,「你身上的傷雖未好,可淺飲一杯也無大礙。」

望著那酒盅裡被洛神染得艷亮如梅子的顏色,上面浮著淡淡黃花,崔枕安心血來潮,伸手端起酒盅,溫意布了指尖兒。

「外頭正下著雪,」鍾元起身來到窗前,將折窗拉得更大了些,這會兒先前的雪粒子已然成了小雪,「雪景甚美,可惜外面的樹光禿禿的。」

目光放遠,崔枕安的身子也朝著窗子方向轉正,兩個人就這樣一人舉了一隻杯盞,一站一坐於窗前賞雪。

遠瞧著竟然似一幅畫。

連毛的大氅還掛在身上,風一吹,毛領微動,一口溫酒入喉,十分舒意。

見他飲了酒,鍾元唇動,「你倒不怕我給你下毒了?」

這話聽起來像是諷刺。

一見了鍾元便似鬥雞一樣的人頭一回沒有在這種事上爭個高低,反而同他閒話起來,「今日我入宮了。」

這個時候他入宮,鍾元知道是為了什麼。

他扯過一旁的椅子坐在崔枕安的身旁,身量與他平齊,「你做好決定了?」

其實關於家中能否翻案的事,鍾元也沒寄全部的希望在他身上,因為他始終對崔枕安的人品報有懷疑。

說他是君子,算不上,說是小人,好像也論不上,更像是走在黑白之間的一條遊魚。

所有皆在一念之間。

「聖上的意思,只除到鄭君誠一個。就此作罷。」又飲一口,唇畔留香。

這結果鍾元不奇怪,他只笑笑,「當年裁定此案的是聖上,若翻舊案,不光牽連鄭氏,還會折損他的顏面。這無論對哪個君主來說,後果都是不可估量的,何況聖上一直以仁德下治,若真的翻案,就說明他當年是錯的,這樣他一直堅持的仁德,便也」

話未說盡,這些鍾元一早便想清楚了,因而他覺著無望,當年才會劍走偏峰,棄了許姓化名鍾元上京。

除此方,他旁的一點法子都沒有。

酒喝一半,崔枕安突然把玩起手中的酒盅來,「若是我說,我會將此事一做到底呢?」

「若是我一定要將此案翻個乾淨呢?」

這回反而是鍾元不敢信了,側目望著他,眼神飄動,「你?」

最後一口飲盡,崔枕安目色向外,「我並非全是為了你許家,我亦是為了我自己。」

「鄭家背後勢力太大,山鳴關的事不用查也知道是誰做的,都將心思動在我身上了,鄭氏不除難寧。」

「我為我自己鋪路,為許家翻案,不過是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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