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這個世界我不喜歡（九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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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夠看清楚。」

實驗室內，空氣沉凝，安靜的可怕。

就連如今正與他們連著線的牧羊人，如今表情也微微一變。

「……」

而這三隻眼睛，則在漸漸的，重迭。

這個世界可以任意的把我們捏成任何模樣，並且不接受你個人的對抗。

肖囂看向了那張滄桑而不真切的臉，低聲道：「為什麼一開始不直接告訴我要放棄呢？」

「……」

「呼……」

不明白最初原理是怎麼實現的，卻能明白現在這世界意志怎麼影響到自己的。

聽著他的話，肖囂也漸漸想起，第一次見他時，他給自己的忠告。

「一來，太多人相信我，我不忍心看到他們失望的表情。」

若給了別人，自己豈不是不再完整了？

牧羊人忽然有些不理解：若黑森林真有這麼大的特權，又怎麼會允許別人得到世界意志的碎片？

「比如，這個在街頭餓死的小男孩。」

……

自己甚至能夠感覺到，在這種下沉的過程中，自己過往的經歷與記憶，都開始變得扭曲。

老會長的回答，彷彿顯得有些艱難，又顯得極不真實：「一開始就絕望的話，你也就真正的沉入了深淵。」

「……」

「……」

「……」

「可是……」

也是直到此時，引導者才輕輕吁了口氣，不置可否，只淡淡回應：「那些實驗體，畢竟只是一群瘋子啊，讓人怎麼相信？」

這只是利用洞察者之眼，對過去時間的回溯，並不是真實的，但肖囂卻在這回溯的時光裡，腳步愈發的堅定，慢慢走到了小男孩的身邊，輕輕站定，於是，蹲在了街邊玻璃窗戶外面的小男孩，與音像店裡的老闆之間，多出了一個他，他也安靜的看著電影，小男孩與音像店老闆都看到了他，一個想悄悄的溜走，一個想站起身來，招呼這個意外到來的客人。

肖囂感覺到了一個熟悉的氣息，在他想著時，彷彿視野也產生了微微的光亮，他看到了一個老人。

「……」

當時那些話，在自己看來，甚至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什麼所謂的別忘了希望，什麼曾經的自己有可能是錯的……

倒是迎著他的眼神，牧羊人隱約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你們終是不相信他，因為越來越接近成功的可能，你們反而越擔心了起來。」

「怎麼還沒有結束？」

你可以是一個自卑的人，也可以是一個驕傲的人，可以體面而自信，從容應對任何人，也可以自卑而羞澀，不願面對周圍的人。

引導人淡淡道：「有些確實是他們搶過去，但也有一些，是黑森林特意讓他們找到的。」

「這是絕望的囚籠，但並不是死人的歸宿。」

「你又能做什麼？」

「從他們開始履行與黑森林的契約，幫助把那個女人暫時囚禁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在談這一部分的條件。」

……不對，還有一點點其他的。

「是啊！」

同樣，也在所有人都滿懷希望，看著一個全新的，受控制的，真正的諾亞計劃執行人出現之時，肖囂發出了微不可察的呢喃：

「這樣的世界，我真不喜歡啊……」

「但這，同樣也是令人絕望的。」

「擔心會出現變數，所以，想著對他的控制，更深一些……」

「之前的先驅者計劃，為什麼你們……願意放權給我？」

彷彿是察覺到了他的猶豫，牧羊人忽然之間明白了過來，深深呼了一口氣：

音像店裡的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