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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那個……」

沉默了許久的兩人忽然同時開了口，也不知是什麼該死的默契。

澤維推了推眼鏡，「你先說。」

黛絲娜看向他，「我感覺這裡就是出口，如果把這個地方破壞掉，也許就能出去。」

澤維有些意外，看來她的腦子裡偶爾還是可以裝些正事的。

「確實，」他點點頭，「不過你先不要動。」

黛絲娜眨了眨眼，「哦，我沒想動。」

過了一會兒，她又說：「剛才你救了我，我還沒來得及說謝謝，那個……甜心老師，謝謝你救了我。」

黛絲娜剛才的確對他不解風情，不給她做人工呼吸這件事感到生氣，但冷靜想想，她也沒資格為這種事生氣。

畢竟他還只是她的老師，沒有義務答應一個學生這種要求。

澤維微微一怔，然後嗯了一聲。

黛絲娜又說：「還有，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呀？」

澤維目露疑惑，看著她。

「就是早上那會兒，」黛絲娜解釋道：「我讓你不要給謝利零分，你說我向著他。」

澤維無奈，這種小事，經過剛才那一頓折騰，他早就忘記了。

他說：「沒有。」

「哎呀，你不要裝作沒事，強顏歡笑了。」黛絲娜說：「我知道你就是生氣了。」

澤維：「……」

他也沒笑吧，怎麼就強顏歡笑了？

黛絲娜：「我只是想著，如果是我忘了在試捲上寫名字，要被判零分的話，我也會感到很不甘心的，所以給你提了一個小小的建議，不是你想的那樣，不是我故意向著謝利，絕對不是！」

她一連用了三個「不是，」再加上滿臉求生欲的表情，成功把澤維逗笑。

澤維的嘴角微微上揚，輕笑出聲。

黛絲娜見自己的狡辯有了效果，便乘勝追擊道：「我對著光明神起誓，沒有向著謝利。」

這個名字令澤維的笑容一頓。

然後盯了她片刻，再次笑起來，這次他把臉偏向另一邊，嘴角揚起的幅度比剛剛還大。

這個蠢東西。

遇上危險時知道召喚邪神，平時卻總是拿著光明神起誓，也是花心。

澤維重新看向黛絲娜，抬手招了招，「過來。」

黛絲娜翹起唇，邁著歡快的小步伐走過去，仰起腦袋看向澤維。

兩人對視片刻，黛絲娜忽然想起什麼，臉色再次變得一本正經，說：「還有剛才，你沖我發脾氣那件事。」

澤維目光一頓，「我發脾氣？」

黛絲娜：「對呀，你說我一個人跑到這種地方來是貪玩，說我在那隻蟲王旁邊還不知死活地想看你的胸肌，令你很生氣。」

澤維：「……」

他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了？

他確實批評了她對自己生命和身體不負責的行為，但是話到她的嘴裡怎麼好像變了味？

黛絲娜認錯很快：「對不起，甜心老師，我錯啦。」

澤維再次感到意外：「你今天怎麼肯這麼聽話的？」

黛絲娜心想還不是因為你救了我，對於救命恩人，再怎麼說也要客氣一點。

她說：「因為我從來沒見過甜心老師那樣發脾氣，一次性說那麼多話，我在想，是不是我平時做了太多惹你生氣的事情，讓你忍了太久。」

你想得很對，澤維在心底這樣回答。

但他嘴上說：「沒有，還好。」

看在她難得這麼乖的份上，先不打擊她。

「嗯嗯，我知道。」黛絲娜笑起來，「一定是我想多了。」

澤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