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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費力的撐牆站著，頭也低了下來，額頭幾乎要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呼吸的聲音也有一點重。

尤金再次有了那種強烈的，凱歐其實一直處於痛苦之中的感覺，只不過他隱藏的很好。

以至於此時到了只有他們兩個才在的空間之內，凱歐才顯露出了一點端倪。

凱歐怎麼了？

尤金猶豫的伸出了手，好看的手指懸在半空中，目光落在了凱歐紅透的耳垂還有帶著一點細密的汗的後脖頸上。

他可以安撫他嗎？

尤金正覺得答案肯定是否定的，卻清晰的感覺到凱歐一點點地，將額頭壓在他的肩膀上，在碰到他的瞬間，繃緊的脊背似乎軟了一下，呼吸的頻率都變快了。

尤金僵了一下。莫名覺得凱歐的身體彷彿是帶著一點電流的。

「凱歐？」

他的指尖剛要落在凱歐的耳垂上，凱歐卻慢慢的從他身邊退開了。整個過程緩慢的像是在撕開皮肉。

「沒什麼……」

凱歐眉頭皺的很緊，金色的眼眸似乎比平常還要濃鬱，整張臉看起來都是紅的。

「離我遠一點。」

啊？

尤金試著詢問凱歐是哪裡受傷了，但是凱歐的臉更紅了，根本拒絕解釋，還把他一個人趕回了臥室。

……

半夜，尤金一直儘量保持著清醒，在後半夜卻進入了一種半夢半醒的狀態。睡的十分不安穩。

他在睡夢裡總覺得好像有蛇在纏著他。

那蛇冰冷的蛇皮貼著他的臉遊移，然後滑進了他的衣領裡面，穿過了他的胸膛，腹肌，一直往下，甚至還要去不該去的地方。

尤金眉頭一下皺緊，睜開眼睛就看見了窗戶大開著，冷風不斷的灌進來，而他身上還壓著個人，正把一塊兒味道奇怪的布按在他的口鼻上。

他渾身頓時繃緊，猛的抬起了頭，然後就看見了喬正在對他笑。

對方高大的身影隱藏在了黑夜裡，讓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能看見他裂開的嘴。

「醒了？」

草。

尤金揚手就砸了過去，卻又被對方攔下。

「哇，這麼生氣？我只不過想驗驗貨。」

喬笑了出來，故意對著尤金舔了舔嘴角，眨了一下眼睛。「東西不錯。」

尤金：「……」d。

尤金噁心壞了。可是喬估計是給他呼入了什麼東西，他現在渾身完全沒有力氣。

他奮力的試圖把手臂抬起來，或者把頭偏開，但是卻又全部被喬壓制住。

「唔……」

不行。這樣浪費力氣，只能讓他被迫吸入更多的氣體。

尤金很快停了下來，裝作是脫力了的樣子。

「哈哈哈哈。」喬的態度非常肆無忌憚。

他一手按著尤金的口鼻，一手摸了摸尤金的手腕，又敲了敲上面的手銬。好像是喃喃自語，好像是故意對尤金說道。

「我是來把你偷走的，但是這東西我打不開啊，你說我要怎麼辦呢。」

他說完又故作恍然的對著尤金擠眉弄眼。

「哎呀，只能把你的手鋸下來了。」

「反正我好像也用不到這個部分，是不是？」

尤金冷著臉看著他，並沒有被他無聊的笑話嚇到。

喬的臉色稍微沉了下來，笑了一聲。

「而且，我也得拿點東西去給特安殿下交差。沒想到啊，你的親弟弟居然一心想要你死。王族的血緣還真是稀薄。」

「但是別擔心，好在你還有我。我會把你藏好，不讓他發現的。等我把你的手骨去掉，我們就可以遠走高飛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