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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器被摔得粉碎，地上儘是鋒利的碎片，旁人若是一不小心踩上去，都有可能被鋒利的瓷片扎進腳心。

就連顧流風剛剛在房間裡畫的畫，都充滿了一種詭異血腥的風格。

棠棠似乎都能從那幅畫裡感受到顧流風的絕望。

她張了張口，正想問些什麼的時候，

少年就一臉倔強地拿來了繃帶，細心地給她包紮上。

「疼的話就和我說。」

「不疼了，可是哥哥，你為什麼要傷害自己呀？」

看著細心給她上藥的少年溫柔的側臉，棠棠還是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顧流風上藥的動作一滯，極其不自然地轉開了頭，

「因為感覺，活在這個世界上只會是別人的累贅。」

顧流風說這話的時候，神情極為認真，

他確實是這麼想的，尤其對於章如。

對方總是細心地幫他處理自己因行動不便而引起的麻煩，雖然每次都說沒事，可他總能看見章如眼裡的那抹無奈。

還有爸爸，爺爺奶奶，看著他的時候，

雖然沒說，可是他知道，他們看著自己的眼神裡都有著不約而同的惋惜。

「哥哥，不要難過，棠棠會幫你的。」

面對小糰子真心的眼神，顧流風只是一笑：「你幫我？你怎麼幫我？我的腿，國內外能請到的專家都請到了，得出的結果，無一例外，都說我這輩子只能在輪椅上度過了。你只是一個三歲的孩子，你能有什麼辦法？」

正當棠棠剛想和他解釋，自己真的有辦法的時候，

章如就在這時推門進來了。

「小風，我聽到你的房間裡有動靜，怎麼了？你又不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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