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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慢的回覆。
楊妄從北宮曦月身上爬起來，笑道：“我怎麼會有事？倒是你喜歡的北城哥哥現在已經死了，你想不想殺我報仇？”
死了？
北宮曦月從姜北城那最後一聲慘叫，大概已經猜到了，但是楊妄真正說出來時，她才承認，這是一個事實。
姜北城死了，死在楊妄的手中，一時間，她呆住了。
一邊是她從小愛著的人，一邊是她現在著迷的人，兩年前她進玄武宮的時候，當她第一眼看見司徒晴旁邊那個冷淡的少年時，她根本想不到，他們會有這樣的一天。
兩年的時間，楊妄已經從一個少年變成了一個青年，他比以前更強大，不但是實力，還有他的內心。
當年的楊妄，只是一個觸了她的眉頭的刁民，而現在，卻觸到了她的心。
姜北城死了，她覺得不怎麼悲傷，但是卻很迷惘。
預料不到的，琢磨不透的，這就是命運，北宮曦月就是被命運擺的一道，楊妄這個人猶如流星般闖入了她的生活，打亂了她的一切。
姜北城死了？
她腦中一直迴盪著這句話，回不神來，若是兩年前，她知道姜北城有一天會死在楊妄手中，她會崩潰。
但是現在，她驚恐的發現，她竟然悲傷不起來。
“喂，到底要不要報仇？不要就快點回去，等會兒要是通道關閉了，我們就得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過上一輩子了。”
北宮曦月這才反應過來，愣愣道：“楊妄，我能不能回去看看他？”
“不用看，死狀和姜北鎮一樣，根本看不出來。”
“你到底是怎麼殺死他們的？”
“這個，不想告訴你。”
“你……可惡，神經病，白痴，下流。”
楊妄把她拉起來，道：“別廢話，走了，玄武禁地這輩子都不要回來，對你來說這應該是個傷心的地方，畢竟你什麼都沒撈到，還倒了一大堆的黴，姜北城不用再惦記著了，他不是個好人，也不會對你好，死在這裡也是他活該，你好好想想，若不是他死，今天遭殃的就是我們，死的也是我們，所以，他死得好，我說他死得好，你服不服？”
“不服，不服。”
“那也沒關係，反正對我來說你服不服都無所謂。”
北宮曦月大怒，道：“楊妄，你氣死我了，你真該死一百次一千次，啊，這世界怎麼會有你這樣的混蛋，你到底是怎麼生出來的？你這個怪胎，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會變成一團水，這都是怎麼一回事？”
楊妄這才想起來，他的水魑之身已經被北宮曦月看到了，不過他現在和北宮曦月很熟絡，也不擔心北宮曦月說出去，便道：“你真的很想知道？”
“廢話。”
“你不怕我說出來嚇到你？”
“不怕。”
楊妄笑了笑，道：“那我就偏偏不告訴你。”
“……真希望剛才死的是你。”
“如果這樣，你不是貞潔不保？”
“那我願意，姜北城比你帥，我喜歡。”
楊妄見她嘴硬，便不再理她，北宮曦月性格急躁，最受不得寂寞，便急道：“我這麼說你都沒有意見嗎？喂，你這樣就生氣了？太小氣了吧？真不是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你要試試嗎？”
北宮曦月俏臉一紅，道：“你敢嗎？你不要雪檸了？”
楊妄猶如被潑了一頭冷水，他訕訕笑了笑，道：“開個玩笑，別當真，你是四海國公主呢，我只是個草民，哪裡敢對你動手動腳？”
北宮曦月瞪了他一眼，沒有再說什麼。
其實她心裡還是有些失落，她明白楊妄的心思，身份的差距純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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