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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能是謬讚？對了，在《百香要略》中記載了一味香料，名為天棘香，你可聽過？”二怪繼續道。
燕飛狩眼瞳驟然一縮。
許久，他才幽幽開口，“偶爾聽人說起過，老祖怎的忽然問起這個了？”
二怪將紙攤開，倒出一點點白色粉末。
“說來你可能不信，這是我從四弟鼻中發現的，天棘香粉。”
“什麼？！當真？”燕飛狩一臉震驚，似乎很是不可思議。
“你不知道？”
“老祖這是何意？我怎會知道這個？難道……老祖懷疑我？”燕飛狩一臉詫異，“誠然弟子擅長調香，可沒有理由害二老祖啊！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弟子是萬萬不敢的！還請您明察啊！”
燕飛狩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
“別急，我又沒說是你做的。此事，知曉的只有你我，沒有第三人。我走出這道門，就會將此事忘了，你說可好？”
二怪似笑非笑，燕飛狩看著他，許久，才道，“老祖心思機敏，弟子不及。”
有些事，無需明說，聰明人都懂。
“我知道，這些年你為了宗門，付出很多。你放心，日後我定不會虧待於你。”
燕飛狩心中冷笑，到時打得好算盤，可惜，這次要讓他失望了。
眼前之人，比起大老祖，更擅偽裝，典型的笑面虎。
“二老祖言重了，為宗門分憂，是弟子的本分。弟子也很想效忠您，只是……”
燕飛狩狀作為難。
“怎麼？”
“昨晚，大長老曾來找過我……”
……
等二老祖從院中出來，臉色難看。
想不到，那老東西夠狡猾的，竟想了一出桃代李僵之計！老狐狸！
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斷了，看來得重新想辦法了。
燕飛狩悠哉哉抿了口茶水，能將他注意力轉移，是最好不過了。如此，二老祖就會以為，他殺害四老祖，是受了大老祖指使，為的就是寶劍焚殤。
這樣他們狗咬狗，他才能安全。
……
“你還打算在這待多久？”
空間內，白澤開口。
凌雪薇躺在鐵籠中，神情悠哉。
“急什麼，好戲還在後面呢。”
這幾日，凌雪薇透過微型蜜蜂，看見了不少好戲。這千帝宗表面風平浪靜，其實內裡，已經暗潮洶湧。
白澤翻了個白眼，這姑奶奶哪裡是坐牢，分明就是來度假了。
“你差不多得了，小心玩火自焚。”
“說什麼呢？怎麼可能！”
“你家那位已經知道了。”
“什麼？！”
凌雪薇一激靈坐了起來，鐵籠外的獼猴朝她發出“嗬嗬”的尖叫，她忙做出一副蒼白虛弱樣，這才騙過那隻猴子。
除了那日，凌雪薇用淬了藥的金針封了獼猴的清靈穴以外，之後就未如此。它智商雖比尋常靈獸高，可最多也就是十一二歲孩童那般，還注意不到那日的不對。
“不是跟青梧說了，不讓他告訴他的麼？”凌雪薇撇了撇嘴。
“你瞞得住？這都幾日沒跟他通話了？”白澤無語。
凌雪薇沉默了一陣，的確是這樣沒錯，她每次都讓白澤搪塞過去，夜墨炎不懷疑才怪，誰讓她現在在敵人陣營無法隨意進空間呢。
看來的確得速戰速決了。
這些日子，對她的看守有增無減，自那日後，老者就再未過來，三日內，她將該打探的都打探出來了。劍歸鴻不在門內，好像是去聖帝城了，可惜了。
蒼龍早將她吩咐的事做好了，凌雪薇想著，時機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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