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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叨擾了,公子很是過意不去,過兩日夫人和小姐歸來,命我來將池小姐的東西帶回去。”

“原來如此,寒舍招待不周,讓公子勞心了。”

鳳老了然一笑。

果然,是來接走池小姐。

“還請稍後片刻,老朽讓下人去準備。雄護衛來,我這剛得了上好的茶葉,不如我們品茗一杯?”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鳳老德高望重,他的面子,雄蒼自然是要給的。

按理說,鳳老乃內閣重臣,雄蒼不過一介護衛,身份雲泥之差,他根本無需對雄蒼這麼客氣有禮。

但誰讓雄蒼侍奉了兩代主子呢?

雄蒼本就是凌雪薇的護衛,如今又一直跟在公子身邊,忠心耿耿,隨時左右。可以說,他是離中樞最近的。

他的態度,就代表了中樞,所以就算是得罪軍政重臣,也絕不可得罪主子身邊的人。

這是官場上不成文的規矩。

就像池小姐在鳳府,一舉一動,公子都瞭如指掌,否則不會有這麼快動作。

是不是也說明,他們鳳府也一直在公子掌控之下。

思及此,鳳老不由後背一陣發涼。

很快,管家就帶來了池白嬰的東西,雄蒼沒有久留,很快告辭了。

“老爺?您怎麼了?”

鳳老深吸一口氣。

從方才雄蒼的態度來看,公子應該並未真的惱了他們鳳家。若真惱了,就不會有今天的警告,而是更風平浪靜,讓他們放鬆警惕才對。

今天雄蒼到來,也算另一方面安撫了他。

鳳老心中懸起的那塊大石頭終於落地。

“讓下人們都散了吧,我去書房。”

他來到書房,此刻的鳳霓裳還在跪著。

“裳兒,你可知錯?”

“裳兒知錯了。”

“說說你錯在哪?”

鳳霓裳一頓,沒有說話。

鳳老再次嘆氣,起身走到桌前坐下,“你根本就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裳兒,公子他……你放棄吧。”

“祖父?!”

鳳霓裳猛地抬頭,不可思議。

“你還看不明白?公子心中根本就沒有你!你在他身上是白費功夫!若你再執迷不悟,只會觸怒公子,進而連累我們整個鳳家!”

“祖父,您從前明明也是支援裳兒的!”

“是,我從前是支援過。但,那也只是從前!現在形勢不同了,那位池小姐……你真的看不明白?還是故作不知?”

“裳兒不知祖父在說什麼?”鳳霓裳心一跳,移開視線。

“哼,若你真不知,就不會執意將池小姐從楓林山接到鳳府,更不會有今日這出!”

鳳老目光如刃,在這凌厲的眼神下,鳳霓裳所有心思無所遁形!

鳳霓裳死死咬著下嘴唇,眼眶紅了。

鳳老見最寵愛的孫女這副模樣,終究是不忍再苛責。

他長嘆一口氣,揮手,“罷了,今日我言盡於此,你下去吧,我累了。”

鳳霓裳擦了把眼睛,隨即站了起來,“那祖父早點休息吧,孫女……告退。”

“裳兒。”

他忽然開口叫住要出去的鳳霓裳,“希望你回去,能好好想想祖父今日的話,莫要再一錯再錯。”

鳳霓裳頓了下,隨即離去。

“哎,兒孫都是債啊……”

……

池白嬰那日從軍政處回來,就直接回了楓林山。

雄蒼將她的東西都帶回來了,她也重回了自己房間。

還是在這裡最自在。

沒有成堆成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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