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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薇都結巴了。
“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吧？”夜墨炎戲謔湊近，“一個人偷偷摸摸潛入司宅，還躲在這偷看，想幹什麼？”
凌雪薇覺得臉如同火燒。
她豈會聽不出夜墨炎口中的調侃？這下丟人丟大發了！
凌雪薇惱羞成怒瞪了他一眼，乾脆轉身不搭理他了。
凌雪薇身後傳來夜墨炎低沉的笑聲。
夜墨炎攬著凌雪薇細腰，身影一閃便出現在屋裡。
“喂！我又沒說要進來！”凌雪薇壓低聲音。
房間內空無一人，隱約有藥味傳來。
“我要走了。”
剛轉身，內室傳來壓抑的咳嗽聲，“……是誰在外面？”
凌雪薇一頓，聽出是司允良的聲音，對上夜墨炎一臉無辜的模樣，咬咬牙，還是進了內室。
夜墨炎低笑，自然跟了上去。
咳嗽聲更清晰了，內室藥味愈發濃重，整個房間有些暗，窗戶更是封閉得緊實，不透一絲縫隙。
凌雪薇打量房間佈置，眉頭微蹙。
“……是你？你來看我了？咳咳……”司允良看見她難掩激動，當即就要起身，卻忽然劇烈咳了起來。
“司家主莫要起身。”
凌雪薇一個箭步扶住司允良，在他背後放上一個軟枕，扶著他靠上去。
凌雪薇關切地問道。
“沒事吧？”
“沒事……謝謝……”
凌雪薇看著面前兩鬢微霜，一臉病容的司允良，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這個人，與她血濃於水，是她的親生父親。就算多年來他們並未謀面，她也從未將他當作父親看待，可如今看到他這番病容，還是無法無動於衷。
“在下略通醫術，若司家主不介意，可否容在下為你把脈。”凌雪薇說道。
“不、不介意，當然不介意……”司允良忙伸出手，眼睛直直看著她，神情難掩激動。
凌雪薇垂眸，躲開他眼中複雜的情緒，認真診脈。
須臾，眉頭微蹙。
“司家主體內有不少陳年積壓下的暗疾，如今又有積重回返之勢，若不好好調養，將來必定會留下禍根。而且……”
凌雪薇望向他，“司家主憂思過重，心疾難愈，若想徹底好起來，還需你自己放下。”
凌雪薇雖不知司允良為何會憂思過重，但她知道，若長此以往，絕對會對司允良的身體有嚴重危害。
“咳咳，沒事，這些都是老毛病了，不打緊的。幾十年都這麼過來了，還怕什麼！”
司允良拍拍胸口，笑得一臉暢意。
凌雪薇垂眸，“若司家主不介意，我這有一方子……”
“真的？你願意幫我？好！好！只要是你開的方子，肯定沒問題！我肯定能好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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