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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馳卻腦袋微微垂了下去:
「你要是不喜歡新的, 我可以把它恢復成原來的模樣。」
若說從前是舒洺彥對他們之間已經空白的十年沒有信心, 那麼現在恐懼這十年的就是季馳,他如今和舒洺彥唯一還能共同回憶的就是十年前在那小村子裡的事兒了, 所以他總是希望留下一些獨屬於他和舒洺彥的東西, 那個房子在他的心裡就是這樣一個有符號標記的東西。
舒洺彥沒有再說什麼, 季馳以為舒洺彥答應了他不放棄,會積極治療, 一切就會往好的方向發展, 卻完全沒有料到, 事實不會都隨著他的意願而進行。
舒洺彥的指標低的嚇人,點滴幾乎是從早上掛到晚上,一袋子一袋子的白色營養液下去,卻還是沒能讓人的臉色好上哪怕一分,直接被打進血管的液體會引起頻繁的尿意,舒洺彥腰上幾乎是一動就鑽心的疼,季馳立刻推過來了輪椅。
被子被掀開,病號服不像是穿在舒洺彥的身上,反而像是被掛在了他的身上一樣,沒有了被子的遮掩,嶙峋的身體直接暴露在了季馳的眼中,舒洺彥太瘦了,瘦的他覺得有些怕,滯留針紮在那人幾乎只剩下了一層皮的手上,讓人看著觸目驚心。
季馳扶住了他的手臂,另一隻手攬住了他的腰讓他借力,但是驟然的動作還是讓舒洺彥眼前濃霧重重,他的臉蒼白的不像話,沒有點滴的那隻手忍不住的捂在胃上,身子幾乎全靠季馳的扶持在坐得住,季馳的臉色都變了:
「是不是胃疼?」
季馳抬手就要按呼叫鈴,卻被舒洺彥按住:
「等下。」
舒洺彥額前的碎發被冷汗打濕,貼在了傷疤還沒有消去的額頭上,人的氣色差到了極點,季馳甚至不知道該怎麼辦,怕他著涼只能趕緊低頭幫他穿上拖鞋,直接將人抱到了輪椅上推去了衛生間,全程舒洺彥一句話都沒有說,窩在他懷裡的時候難堪的甚至不願意睜開眼睛。
他終究還是到了這個事事仰仗他人的時候,這個他最怕的結局,他不敢在醫院就是怕面對這樣的情況,他害怕這種感覺,他寧願他是一個人躺在家裡的床上。
季馳明顯感覺到了懷裡人情緒不對,他將人抱回了床上,這樣的折騰一天會有很多次,舒洺彥的話越來越少,但是每每目光和他對上,總還是會安慰似的輕笑一下,舒洺彥在這樣的時候也願意照顧他的情緒,但是慢慢的舒洺彥和他對視都便的少了。
舒洺彥開始有些不敢看季馳的眼睛,他害怕那雙眼中只剩下了焦慮和擔憂,也怕那雙眼中出現了焦急和不耐,季馳幾乎是陪著舒洺彥住在了醫院,什麼都是親力親為,趁著舒洺彥睡下的功夫處理公司的事兒,但是他不知道,很多他以為舒洺彥睡著的時候,那人是清醒的,舒洺彥甚至可以聽到電話那邊的聲音,他知道季氏那邊有很多的事兒等著季馳處理。
終於在一次「睡醒」之後,他還是看向了身邊的人:
「小馳,公司有事兒你就去處理吧,我沒事的。」
季馳愣了一下,笑了:
「沒事兒,打電話就行,事事都要我回去,我不是白給他們發工資了。」
這一句話沒有換來舒洺彥舒展的面容,反而讓他的眉心緊縮,那股明顯的自厭情緒來的突然:
「去吧,去一下午,我不會死。」
死字出來,讓季馳感覺到了舒洺彥的情緒似乎到了一個邊緣,他從小到大幾乎沒有和病人相處過,但是他知道凡事要留有餘地,他站起身幫他蓋了蓋被子:
「可不興這麼說了,我會害怕的,今天下午沒事兒,明天上午我去開會。」
舒洺彥昏沉睡下之後季馳拿著手機出了病房,他找到王川聊了聊舒洺彥的情況,王川嘆了口氣才出聲:
「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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