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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裡已經把念夫人劃到敵對一方。

雲子縉一身冰寒肅冷，情緒壓得很低，上前兩步緊緊抱住了柳若嫄，聲音低沉暗啞，「嫄兒，對不起，是我無法狠下心，我也恨我自己！」

這麼多年來，雲子縉不止一次痛恨自己，為什麼偏偏是月橫塘和念夫人的兒子？

無論他怎樣改名換姓，無論他怎樣對外聲稱自己是雲胭之子，但都改變不了他身體中流著念夫人的血。

他很少在人前露出脆弱的一面，但今夜此時，緊擁著懷中的女人，卻想將心底壓抑許久的痛苦和糾結盡數說給她聽。

柳若嫄輕輕地撫摸他的後背，這一刻她特別理解他。

想當年，雲歡兒也是特別痛恨自己是雲滕的女兒，痛恨自己嫁給一個無情的男人，還不可自拔的愛上他。

但時至今日，過去那一切，可以選擇的，或者不可選擇的，都已成過眼雲煙。

如今她已經明白了，自己以前深信不疑的事情不一定是真相。

即便至親之人犯下罪孽，自己也不必活在別人的錯誤中，替別人感到愧疚。

「雲子縉，無論你爹孃做了什麼事，無論他們是什麼樣的人，都與你無關。我現在抱著你，是因為我喜歡你這個人，並不因為你是念夫人的兒子，更不因為你是月仙王，你明白嗎？」

她的聲音清冷而平靜，但帶著一絲溫暖的火光，頓時照亮了男人的灰暗的心。

雲子縉僵硬繃緊的肌肉放鬆下來，緩緩點頭，將懷中的小女人摟得更緊。

寒風吹過，暗夜更濃，但兩顆孤獨的心也靠得更近。

似乎可以在漆黑暗冷的深夜裡互相取暖，從對方身上找到慰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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