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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

她看得起勁，邊笑邊搖頭，山羊鬍子太慘了。

柳空暮不愧號稱京城小狼狗！

他這一口咬的夠狠，能活活氣死山羊鬍子。

不過孫執事的鬍子已經被戰楚風拔光了，下巴光禿禿的全是血。

以後不叫他山羊鬍子，改叫一隻耳吧。

三人已經殺紅了眼，糾纏摟抱在一起不肯鬆手，彷彿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摸打滾爬地從屋門口直衝出去。

「轟隆——」猛地撞斷木欄杆，三人一起摔到繡樓外面去。

院子裡，蘇曼婉衣衫襤褸，蓬頭垢面，一張清秀的臉龐嚴重變形，整張臉紅腫發黑，早已沒有往常端莊秀麗的模樣。

四周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了大霧，一團團濃密的白霧鋪天蓋地籠罩下來，一時之間什麼也看不清楚。

蘇曼婉剛才拖著被毒蛇咬傷的腿，奮力想要爬出芳華殿的範圍。

但是爬了半炷香的工夫，卻還在原地徘徊。

她感覺身上越來越麻，雙腿變得無比沉重，服用的藥丸已經無法剋制蛇毒，整個人陷入半昏迷的狀態。

是要死了嗎？

她還有很多願望沒有實現，這麼死太不甘心了！

一想到自己要死在毒蛇口下，屍體烏黑醜陋不堪，蘇曼婉更覺得憋屈又窩火。

正當她感到絕望時，從天降下一篷灰色的粉末撒在她頭上。

她臉上和身體都粘了一些臭臭粉，散發著一股刺鼻的臭味。

但總算化解她體內的蛇毒，讓她避免了毒發身亡。

所以即便渾身臭氣，她也沒什麼好抱怨的！

蘇曼婉腦袋暈暈沉沉，好容易清醒過來，剛爬起身逃走，卻又被一群毒蛇纏住。

混蛋！

太可惡了！

有完沒完啊？

蘇曼婉氣得頭頂直冒火，拼盡渾身力氣甩開一條條毒蛇，卻發現毒蛇好像收到指令一般，不顧一切往她身上撲。

前僕後繼！

鍥而不捨！

她腦子並不笨，此時已經猜到，今晚有高手暗中使絆子，故意耍著她玩呢！

為什麼會這樣？

蘇曼婉只覺得滿腔委屈，緊咬住唇瓣，眼淚不停地滾落下來。

她從小到大在宮裡，走每一步都小心謹慎，從未得罪過高人。

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她！

沒錯……

一定是柳若嫄！

高手的目的是為了保護柳若嫄，所以才刻意針對她！

蘇曼婉既憋悶又後悔，早知道如此，她就不用毒蛇害柳若嫄了。

還不如下慢性毒藥，或者借刀殺人弄死她！

現在可好，柳若嫄毫髮無損，她自己倒被一群毒蛇纏住，脫不了身。

她萬分懊惱，但也沒有用了。

「不知道是哪位前輩出手，請放過小女子這一回，小女子定悔過自新，以後不再犯錯。」蘇曼婉勉強站直身子，抱拳朗聲說道。

不知躲在暗處的高手是什麼人，但對方能驅使毒蛇攻擊她，顯然手段已經超出常人。

說不定是大能修煉者！

蘇曼婉心念轉動，柳若嫄能認識修煉者，她一定也可以！

她當女醫這麼多年，憑藉醫術結識了不少達官貴人，但沒有修煉者。

在她看來，修煉者是超越普通人的存在。

連太子、攝政王這樣的權貴都要巴結修煉者，更何況她一個小小的女醫，根本沒機會結識那些高手。

蘇曼婉已經忘記了，她一直跟隨的清貴妃，其實就是一個大能修煉者！

人性的弱點就是，忽略身邊的資源，永遠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