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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下了聖旨，參加宮宴的賓客不能離開皇宮，要等太醫查清皇后中毒的前因後果，然後聽傳答話。

外面天氣寒冷，不適合賞景散步。

眾賓客只能待在屋內，人心惶惶，惴惴難安。

柳若嫄跟崔翩然在屋內喝茶歇息，養足了精神，這才商量著怎麼審訊方綰。

這時小宮女冬兒回來，帶來了方綰的家世和人脈交往詳情。

「柳大小姐，我方才經過皇后寢宮，聽聞皇后娘娘的身體不大好，醫館的太醫們全都去了寢宮，但是沒人能解毒。」

崔翩然有點詫異，「怎麼會這樣，那皇后肚子裡的孩子……」

「聽說是難產，孩子還沒生下來呢。」小宮女稟報完畢，轉身退了下去。

現在宮中人人自危，因為皇后莫名其妙中毒，連累到她腹中的胎兒，突然提早臨盆，也不知道母子是否能平安。

柳若嫄凝眸沉思，總覺得事有蹊蹺。

如果說有人蓄意謀害皇后，那必然牽扯到恩怨和利益。

梅念純進宮之前，身份是敏王妃和梅郡主，雖然她性子囂張跋扈，也得罪過一些人，但不至於讓人害她性命。

她當皇后之後，地位超然，背後還有攝政王府撐腰，宮中的嬪妃連嫉妒她的資格都沒有，更不可能下毒謀害。

總之，這件事裡透出一股說不出的詭異，似乎有種陰謀的味道！

「若嫄，你說那個方綰……會不會跟皇后中毒有關？」崔翩然瞧了瞧放在旁邊染了汙漬的華服，眼中神色變得迷惑。

宮宴上方綰故意在她衣服上撒藥，引來靈獸攻擊她。

緊接著皇后就中毒暈倒了。

這兩件事之間難道沒有關係？怎麼就這麼湊巧呢？

柳若嫄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清楚，等我們審過方綰才知道。」

……

吃過晚飯後，柳若嫄跟崔翩然一起去了御令衛衙所，到大牢中提審方綰。

御令衛的重要成員，包括崇烈和美眷，還有黃迎等人都在旁邊聽審。

柳若嫄二話不說，把染了汙漬的華服扔到方綰面前，「這是你潑在崔小姐身上的酒，酒裡摻了特製的藥粉，能引來靈獸襲擊她。我只問你，這藥粉是誰給你的？」

方綰披頭散髮地跪在地上，一雙眼珠滾滾轉動，但咬唇不說話。

她沒想到，藥粉的事這麼快就被柳若嫄發現了！

只恨那些靈獸不中用，沒在宮宴上毀了崔翩然和柳若嫄。

「不想說嗎？明知道被人利用當槍使，寧願丟掉性命，連累家族，也要包庇那個指使你的人？」

柳若嫄聲音清冷平淡，卻帶著一股極大的威壓力，逼得方綰渾身發顫。

她只覺得一股凜冽的冷氣從腳底竄上來，蔓延全身，直衝頭頂，忍不住打一個哆嗦。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方綰死死咬緊牙根。

只要她不承認，柳若嫄肯定拿她沒辦法。

崇烈臉色森然陰沉，皺了皺眉頭，「這裡是御令衛大牢，有各樣的刑罰，不管你願不願意承認，到最後都得開口！」

方綰在宮宴的酒裡新增藥粉，還要謀害刑部尚書家的小姐。

單單這兩條，已經夠足夠定她的死罪！

方綰緊緊咬住嘴唇，心裡打著主意。

她知道事情一旦敗露，就不可能活著出宮。

反正都是一個死，即便遭受嚴刑拷打，她也決定將罪責全攬在自己身上。

柳若嫄見她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不由得覺得可笑又可悲。

「我已經查過你家裡的情況，最近你兩個哥哥當了小官，還開鋪子賺了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