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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其禎頓了一下，一雙鷹眸凝視她的臉，幽幽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哀怨，「我心儀嫄妹許久，想必你也看得出來。」

他直接表白了，任何女人都拒絕不了。

柳若嫄微怔一下，沒料到雲其禎竟然這麼直接。

這一點確實不太像他。

「真的，我對嫄妹不僅是喜歡，還有最深的愛。」雲其禎聲音微顫，帶著滿滿的誠意。

嗤——

最深的愛？

他知道什麼是愛？

柳若嫄的眸光中透出一抹不屑的鄙夷，朝他臉龐掃視一下，原本平靜的心情頓時泛起滔天怒意。

要怎麼判斷一個男人愛不愛她？

就看他願不願意為她付出最珍貴的東西。

什麼是最珍貴的東西？

窮人的錢財，富人的時間，書生的勇氣，帝王的唯一。

雲其禎為她付出過什麼？

權勢富貴嗎？

沒有。

深情關懷嗎？

沒有。

把她當做心頭的硃砂痣嗎？

沒有。

什麼都沒有，他還有臉說愛她？

柳若嫄從他嘴裡聽到「愛」字，只覺得一陣噁心。

她彎起嘴角，浮起一個淺淡的嗤笑，「真是遺憾啊，我如果不是和離過的女人，也能高攀太子殿下，一飛沖天嫁入太子府呢。」

雲其禎笑了笑，向前微微俯身，抬手輕輕掠過她耳邊的碎發，帶著幾分貪戀的打量。

不可否認，柳若嫄的確很吸引他，但他也看得出靜王對她的執念。

只要能得到這個女人，不僅讓他得償所願，還能拉攏柳尚書，同時牽制靜王。

一舉三得！

他笑得更加曖昧，「如今嫄妹是自由之身，不如我去請求母后，下旨賜你為我的側妃……其實我第一次見嫄妹，就對你一見鍾情。」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明明對女人的興趣不是很大，但每次見柳若嫄，都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那種情愫綿綿密密，難以描述。

好像曾經很熟悉很親近的故人，失散了又找回來的感覺。

或許這就是當初靜歌帶給他的感覺，雲其禎第一次回想他認識靜歌的情形。

似乎是故人，輾轉尋覓了很多年，再次重逢相見。

「太子殿下別開玩笑了，定雲國這麼多名媛美人，太子個個都一見鍾情，可就沒工夫忙正事了。」柳若嫄壓下心裡的嫌惡，扯了一下嘴角。

雲其禎一雙鷹眼凝視她，「我沒開玩笑，對你真的是一見鍾情。」

柳若嫄快要吐了，我信你個鬼！

什麼一見鍾情，根本是見色起意。

她肌膚雪白，眸光轉動帶著一抹勾人的艷麗神色，引得雲其禎心猿意馬，欲罷不能，直勾勾地盯著她。

柳若嫄只覺得他的目光陰鷙又黏濕，讓她感覺十分不舒服。

雲其禎看了半晌，收斂了幾分笑容，神色變得認真起來，「嫄妹你相信我，我雖然不能立你為太子妃，但可以許你側妃名位。太子妃有的你都有，太子妃沒有的你也有，不僅如此，你還會得到我的寵愛……」

他抬起手，想去捏柳若嫄的下巴，卻被她側身避開，皺眉道：「太子殿下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

雲其禎也不惱怒，微微一笑：「若是換了別的女人，我定不會忍受，但嫄妹與其他女人不同，你跟靜王和離雖有瑕疵，我倒不會計較。」

「太子不計較，可是我計較，嫁給靜王我至少是原配正妃，你卻說讓我當側妃。我好歹是定雲國第一美人，得一個側妃名位，豈不是太掉價了？」柳若嫄不緊不慢，淡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