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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縣官吩咐杵做驗了屍,又問了雪兒爹一些事情,那慫人想是嚇傻了。便一五一十的說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縣官是個極勢力的人,正好要託陸將軍有事相辦,聽聞了他女兒乃是蕭夫人的貼身大丫環,便動了其它的心思。這堂也不審了,換了一身便裝,便要來求見蕭夫人,正好碰上將要出門的祝寶兒,雖然祝寶兒是二房,但她在陸府頗得陸將軍寵愛,這個縣官早就知曉,何況此次事情又與祝家有直接的關係。三言兩語,祝寶兒便明白了這人的來意,眉頭一皺,計上心來。自己便大著膽子攔下了縣官,去得廳堂,細細地問了方才知道,這縣官是權傾朝野的右相木林的門生,先前在京的時候,木林便託他替自己那個庶出的二女人謀得一門親事。按理說木林的女兒即便不是嫡出的,在帝京覓得一門親事亦不是什麼難事,但這女子在前些時候祝寶山陪陸將軍進京給蕭老候爺祝壽的時候見過一面,也算是一見鍾情吧,且不論祝寶山對人家有無印象,這女人竟看上了祝寶山,正好這縣官派來此地,臨行時,木林便與他囑託了此事,讓他便宜行事。想那陸家是多高的身價,他這個區區七品又是能隨意進出的?思來想去無從下手,單是著急,雪兒爹這一鬧出人命官司,機會來了,他本是想賣些人情給蕭夫人的,但不想中途遇見了祝寶兒,此人雖然官階不高,但在官場摸爬滾打亦是有些年頭了,看祝寶兒的打扮氣質以及民間的種種傳聞,心下便有了主意,把木家的婚事一五一十的說與她聽了。當時祝寶兒笑的是花枝亂顫,說道:「木相家的女兒,怕是許多人家想攀也攀不上的,祝家豈能不允?但蕭夫人亦是寶山的姐姐,此事但得雪兒姑娘一句話,那有不能夠的呢?」這縣官為人處事極是機警,聽完這一席話,聞出了其中的味道,小心的告辭著說道:「既然如此,下官回去便想辦法,想辦法!」祝寶兒話至此時,便也是端茶送客了。
到底是年輕,當時祝寶兒一心想著自己未來女兒能取代蕭夫人女兒的事。其間的玄機究竟沒弄明白,那木林為何要千方百計地把女兒嫁與寶山?以木家的權勢來說,他祝寶山算個老幾?千算萬算,卻沒想到,祝寶山當時極得陸少白信任,並在益縣做第一武官,與北番國可以直接接觸。如果祝寶兒當時能夠聰明些,她是斷不會應了這門親事的!一方面她亦是急了,另一方面她斷不會想到木相會從年紀尚輕的祝寶山下手。想到這裡,祝寶兒不僅輕嘆一聲。所有這一切,雖然祝寶山沒有親口說與她聽,她亦無有親眼所見,但祝寶兒是個聰明人,這之後祝寶山的點點滴滴縱然能瞞一直以公務繁忙長駐衙門的陸將軍,又豈能瞞過她這個好母的長姐?
雪兒的事情總算壓住了,雪兒父親並且還因禍得福,得了些銀兩回老家暫時安份了些。便雪兒是個極其忠心之人,蕭夫人待她不薄,她亦不能背叛蕭夫人,再說了,蕭夫人身邊不是還有個冬兒嗎?說起這個冬兒,祝寶兒就有些頭疼,怕是蕭夫人還不知道,這冬兒已經是陸少白的新寵了,聽陸少白的意思若得冬兒生下一兒半女的也就收了房了。丫環必竟是丫環,在府上雖然能仗著主子的勢力吆五喝六的,但終歸是一根浮萍,若想求得一安身之所,必得主子青睞,收了房方算修成了正果。況且這陪嫁丫環在人家心目中基本約等於是姑爺的小妾,所以對於陸少白的佔有,冬兒沒有任何不滿,心裡倒添了幾分喜色,想自己陪小姐嫁過來已經有七八年光景了,昔日十三四歲的小丫頭已經長成了二十歲出頭的大姑娘了,可陸將軍對她始終不聞不問的,如果沒有那個祝寶兒,自己如何會落魄至此?正在冬兒自嘆自怨的時候,機會來了,祝寶兒亦懷了陸少白的骨肉,一時間能夠讓陸少白髮洩晴浴的人似乎只剩了她嶽冬兒一人了,如此機會她又為何不好好把持?陸少白雖日裡公務繁忙,但他終究不是柳下惠,亦無有為蕭夫人和祝寶兒守節的這份自覺心理,當然在那個時代,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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