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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鈞劃了一下手機, 下一章照片就是這個李洪波：

「李洪波，已婚，從現在調查的關係中看不出他和徐鳴有什麼密切的交集, 兩個人既不是同校, 也不是師生, 自然也不是親戚關係，唯一有的聯絡就是去年李洪波參加了徐鳴的一個研討會，但是那個研討會的規模很大，很多三甲醫院的精神科醫生都參加了，李洪波也並沒有在會上和徐鳴有過什麼密切的交流，從現在的關係上看，他們兩個或許根本就不熟。」

能夠如此及時地『發現』白子涵要給病人注射藥劑，這個梁薇肯定是知道些什麼的，或者是別人交代過她要注意白子涵，從現在查到的資訊來看和她有曖昧關係的李洪波自然是有最大嫌疑的，但是關係的排查中卻不見他和徐鳴有什麼關係。

白子涵伸出了三根手指頭：

「這種情況只有三種可能 ，第一，徐鳴沒有問題，但是我個人認為這不可能，第二，李洪波和徐鳴的關係太隱蔽，這一點我持保留意見，第三，這件事兒和李洪波沒關係，對於這個可能性我認為很大，你想啊，從這整個案件上來看，後背的人心思縝密，一環扣一環，將我們都算計了進去，就算他現在感受到了我的威脅，也不至於丟擲梁薇這個直接就能牽扯出李洪生的人來。」

裴鈞倒是點了點頭，確實是這麼個道理，梁薇和李洪生的緋聞人盡皆知，她發現了白子涵，那麼李洪波的位置就十分顯眼了，背後的人應該不至於忽然這麼降智：

「所以，和梁薇有關係的另有其人。」

白子涵一下打了一個響指：

「沒錯，在這種時候我們就要有必要請楊聰小同志閃亮登場了。」

裴鈞微微揚了一下下巴：

「打電話。」

白子涵張了張都是黏膩鴨脖的手：

「我現在是犯人怎麼能給他打電話，萬一這會兒他還沒有從醫院離開，被人看見了呢？」

裴鈞拿過了手機，聽著白子涵報出的電話號碼打了過去，此刻楊聰同志確實還沒有下班，他正在辦公室準備換衣服，他還沒有從今天這麼大的變故中走出來，出辦公室的時候還看了看他師父的辦公室，今天的事兒可大可小，他怕他那不太靠譜的師父真的回不來了。

電話的響聲嚇了他一跳，結果拿出手機在看見螢幕上顯示的『裴隊』兩個字的時候心都驚了一下，他下意識接了起來，卻是緊張地話都說不利索：

「裴，裴隊。」

「下班後來市局一趟。」

這公安醫院這幾年經過了改制，這幾年的醫生幾乎都不是公安編制，包括楊聰，他只是醫生，作為一個守法的三好公民他派出所都只在辦身份證的時候去過，市局幾乎絕緣：

「是，是，我現在就下班了，馬上過去，裴隊，我師父怎麼樣？他，他肯定是被冤枉的，真的，我師父懂法，他還是警察呢，他肯定不會犯法的。」

楊聰著急地澄清，引得一旁正在吃鴨脖的白主任笑了笑，這傻小子倒不算是白疼他，裴鈞舉著手機：

「嗯，我知道。」

白子涵抬眼看他，眼神微微複雜，楊聰聽了這句話總算是心中定了一點兒，然後問道：

「裴隊，我需不需要給我師父帶點東西過去啊？他吃了嗎？要不我買點兒吃的。」

裴鈞掃了一眼白子涵面前那一堆的骨頭開口：

「不用，他吃的挺飽的。」

「啊，哦，那我馬上到。」

楊聰同志幾乎是踩著限速到的市局，這會兒時間已經早過了下班的點兒，他剛進去就看見吳輝正在等他，五分鐘後，他在市局的看守所中看見了自家師父，楊聰都被眼前的畫面震驚到了。

他師父盤腿坐在床上，左手一隻鴨掌，右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