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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涵,來的這麼早啊。」
來的人一身白大褂身材微胖,正是這精神病院的副所長周安民,他過來看到王琢那拿著鑰匙為難的表情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看向白子涵的時候嘆了口氣:
「還要進去看看?」
「來都來了。」
「小王去開門吧。」
走在這棟樓的走廊裡就彷彿是走在現實中的地獄裡,哭喊,叫嚷,嬉笑怒罵,時不時地傳來,這裡是社會的邊緣,這裡的景象是很多普通人一生都不會見到。
門被開啟,王琢的目光略帶擔憂,倒是白子涵始終目光平靜,對著他淡淡點頭道謝之後就進了門裡,門內的味道並不好聞,是那種消毒水混著穢物的味道,這裡的窗戶周圍都上著鐵欄杆,光從窗欞照進來,籠罩到了裡面半個鐵絲單人床上,一個人背對著他坐在床邊,他身上穿著這裡統一的藍色病號服,在門開啟的那一瞬間他的身子甚至瑟縮了一下。
白子涵一步一步走近,那人的臉深深埋進了陰影裡,一如他這個人已經成了一個不人不鬼的怪物,白子涵提了一下手已經裡的袋子:
「老白乾,老規矩,放在馮所那。」
背對著他的人渾身肌肉都緊繃的厲害,白子涵頓住了腳步,眼底的陰鬱和憤慨在片刻之後消逝,彷彿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半晌他從白大褂的口袋裡拿出了一張照片,那照片上是一對母子,看著七八歲的男孩兒被母親摟在懷裡笑的燦爛:
「多多就快開學了,又長高了,快130了,他很想你。」
那人伸出了手,手指上滿是潰爛的痕跡,就像是一個已經腐朽的枯枝從陰影中伸出,陽光撒在他的手上,那潰爛變得更加刺眼,但是卻在觸及照片的那一瞬間他驟然揮手將那照片打了出去,之後那隻手的顫抖更加厲害,耳邊像是有無數人在叫他,吵得他想摔東西,心底的那股瘋狂抑制不住,他極力的想要壓制住這樣的自己,連著他的嘴唇都在哆嗦:
「滾,快滾出去,出去。」
他嘶啞地喊著,臉卻埋進了更深的陰影裡,白子涵眼裡的痛楚漸漸浮現,他將照片放在了床腳的位置,聲音沉的像冰:
「就快了,你相信我,會有你們重逢的那一天。」
踏出精神病研究所的時候陽光傾瀉而下,但白子涵卻感受不到任何的暖陽,身上還帶著裡面那沉寂陰鬱又壓抑的氣息,這裡有些人並非是自己得上的精神病,精神類藥物泛濫,其危害真是比毒品還甚,讓多少人家破人亡。
他放下酒就離開了,他走後王琢看著副所長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周所,18間那人是誰啊?」
就他來的短短三個月的時間,他就發現精神病院上下都對18間關著的人都十分重視,就是外面探視也來了幾波,他在送藥的時候還特意觀察過,但是每一次那個人都背對著門口,很少說話,只有狂躁症和癮發作的時候有些動靜,有時還是一個人忍著,喊都很少喊出聲。
周安民看向18間的方向,沉默了半晌:
「他,是個英雄,一直都是。
王琢撓了撓頭心裡還有些奇怪,精神病院裡還有英雄?咋會有英雄呢?
深夜,公安總醫院。
「快,直升機馬上到了,準備急救,跟我去樓頂。」
急促的腳步聲響徹在光潔如鏡的醫院走廊中,一群白大褂套藍襯衣的醫生快速到了電梯口集合,此刻的樓頂藍白相間的警用直升機的螺旋槳裹挾著風沙在醫院頂層的備用停機坪上緩緩降落,幾乎是在飛機降落的同一時刻梯子已經放了下來。
下來的皆是一身身警服的警察,染了血的擔架被小心地抬了下來,身上泥水混著血汙,身上的衣服破碎不堪,整個人看起來幾乎沒有一處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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