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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著比例配比,終於,他再一次感受到了75的醫用酒精那熟悉的味道,他拿著剛剛配置出來的醫用酒精就抬步進了閻雲舟的房間。

每天閻雲舟都差不多是這個時候換藥,正好,今天就用醫用酒精給閻雲舟的傷口消毒,很不巧,這一次他進去的時候正看見上一次和閻雲舟匯報訊息的那個暗衛也在,說的隱約都是朝堂上的事兒,他頓時轉頭就準備走,卻被身後的人叫住:

「寧公子,何故躲著本王?過來。」

寧咎摸了摸鼻子:

「本想給王爺換藥,既然王爺忙著那我就一會兒再來。」

這一副小心的模樣盡數落在了閻雲舟的眼中,他招了招手:

「過來換吧。」

寧咎只好過去,解開了閻雲舟的衣服,閻雲舟半闔了眼睛,對著眼前的暗衛開口:

「繼續說。」

「是,今日李洪幾人身死的訊息已經經燕北將軍的摺子送到了宮中,早朝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李侍郎不肯相信他兒子是真的死於流寇作亂,朝中武將群情激奮,和李侍郎還有光祿大夫,太常寺卿吵的面紅耳赤。」

今天的朝堂實在是熱鬧非凡,寧咎一邊解開閻雲舟身上的繃帶一邊豎著耳朵聽著,那天閻雲舟發病那天說的話他還記得,害死周將軍的就是李洪那幾個人,他當時的話他也還記得,沒有想到短短几天的時間,李洪幾人就真的按著閻雲舟安排的死法死於了流寇兵亂?

閻雲舟只著了一身深青色長衫,墨發披散在腦後,快到晌午的時候他一貫精神不太好,索性閉著眼睛養神,忽然他聞到了一股子刺鼻的味道,睜眼就見到寧咎開啟了一個瓶子:

「這是什麼?」

寧咎晃了晃手中的瓶子:

「這個叫酒精,就是從酒裡面練出來的,在上藥之前用它塗抹傷口最好。」

閻雲舟接過來聞了聞,眉頭一瞬間皺緊:

「你要了那麼多的酒就是為了這個?」

他現在和閻雲舟講殺菌他也不懂,所以換了一個通俗的方法:

「是,用這個消毒過的傷口不容易潰爛。」

「王爺,你躺下吧,可能有些涼哦。」

他解開了閻雲舟身上繃帶,用自己做的棉簽蘸了酒精抹在了閻雲舟的傷口上,微涼的觸感讓閻雲舟微微皺眉:

「你說的藥就是這個?」

這個味道實在是不怎麼好聞,寧咎搖頭:

「自然不是,這只是換藥的時候用的東西,不能當藥用的。」

這幾天他也會偶爾給閻雲舟換藥,動作已經駕輕就熟了,換好了藥閻雲舟忽然撐了一下扶手起身,緩步走向了桌案,隨口吩咐身邊的寧咎:

「研墨。」

寧咎愣了一下,就見閻雲舟已經在桌案的後頭落座了。

「王爺要寫什麼嗎?」

「上摺子,朝堂這幾日如此熱鬧,本王總是要湊一湊的。」

來到王府這麼多天他還沒有見過閻雲舟寫字呢,寧咎看了看桌案上的硯臺,墨石有些露怯,他從小對於一切舞文弄墨的文藝東西都不感興趣,只能大概記得前幾天桃月研磨時候的順序,要先加水。

他看向了一邊有一個小匙,從一邊盛放清水的筆洗中舀了一匙水就放進了硯臺裡,閻雲舟看著那一整匙水也愣了一下,以為寧咎誤會他要寫什麼長篇大論這才出聲:

「只是寫個幾句話的摺子而已。」

寧咎沒理解他的意思,看著那方大硯臺都沒有被水鋪滿,就又是一匙水放進去,這一次換閻雲舟不理解他了,幾句話的摺子哪用的到這麼多水磨墨?隨即他就看到了他桌子上的那方上好的徽墨,這才瞭然,想必寧咎是手癢:

「本王這兒的墨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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