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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房俊那句“在你最擅長的領域擊敗你,才最有成就感”的話,簡直太霸氣、太美妙了!

小正太李治此時再看向房俊的眼神裡,全都是小星星,偶像啊……

房俊對於褚彥甫的惡言不以為意,愜意的喝著小酒,理都不理他。

今日之事對於褚彥甫的打擊非常大,對於一個自幼清高自傲的青年來說,被一個一貫不學無術、且年紀比自己小得多的“棒槌”,在“自己最擅長的領域將自己擊敗”,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尤其是房俊的最後一個問題,更是赤果果的調戲!

惱怒、羞愧、憤恨、後悔……種種情緒讓褚彥甫的神智以及稍顯錯亂,此刻見到房俊對他不屑一顧,更是羞憤欲死。

為了維護自己以及被剝得鮮血淋漓的臉面,以及那一點點微不足道的自尊,褚彥甫咬著牙,赤紅著眼睛盯著房俊,嘶聲吼道:“房俊!汝怎可如此羞辱與某?某與你勢不兩立!”

房俊頗為意外的看著褚彥甫,嘴角挑挑,問道:“某是否可以理解為,汝這是在向某挑戰?”

褚彥甫最是不能忍受房俊這般輕視的神情,大怒道:“某就是要與你……”

“大郎!”

許敬宗嚇了一大跳,趕緊起身攔住褚彥甫,將他尚未說出的半截話擋了回去。

開什麼玩笑,你是瘋了還是傻了,居然敢跟房俊單挑?

你以為他會跟別人一樣,都忌憚於你的父親?這貨絕對敢把你打個半死……

岑文叔一直閉口不言,冷靜旁觀,此刻也不得不出言說道:“大郎,願賭服輸,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豈可做出此等市井無賴之舉?”

褚彥甫羞愧無地。

岑文叔這句話說得極重,相當於對他的人品提出質疑。褚彥甫也頗為後悔,自己怎麼就這麼亂了方寸,說出這番既有失身份、有等同於找死的話語?

許敬宗起身說道:“某今日算是領教了房二郎的學識才情,佩服不已!改日定當登門請教,還望賢侄莫要推遲才好。”

房俊似笑非笑:“好說好說,世叔過讚了。小侄自當掃榻以待……小侄現在居於這驪山上的農莊之中,不必擔憂會碰上家父……”

許敬宗心裡大罵,這個房二著實可惡,一張嘴更是毒蛇,這是在諷刺自己人品不行,你老爹瞧不上我麼?

當下哼了一聲,拉著褚彥甫拂袖而去。若是任由褚彥甫留在此地,說不得什麼時候就被房俊這廝挑撥得失去理智,就吃了大虧。萬一有個什麼閃失,他如何跟褚彥甫的父親褚遂良交代?

只是可惜啊,自己想要藉機與晉王殿下交好的計劃被房俊這個夯貨完全攪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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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敬宗和褚彥甫離去之後,岑文叔嘆口氣,看著放懷吃喝的房俊,苦笑道:“二郎即是已經贏了,又何必將人得罪至盡?”

他認為房俊做得有些過火,沒必要窮追猛打,甚至連許敬宗都不放在眼裡。

許敬宗這人人品確實不咋地,但畢竟資歷太高,而且為人狡詐多智,以後的前程誰也說不好會達到一個什麼樣的高度,貿然得罪此人,有些划不來。

當然,他能說出這番話,自是已將房俊當成自己親厚之人。

房俊心說我能告訴你之所以這樣做,就是想要跟那班人撇清關係,而且也想要跟你保持距離?

他確實欣賞李恪大氣爽朗的為人品性,可這並不代表他願意牽扯到奪嫡的漩渦之中。

“勒石記功”只是自己為災民做的一點事情,至於李恪會因此受到多大的利益,他當初並未深思。

對於目前的房俊來說,因為沒有什麼政治追求,也就不存在急火火的去站隊、去撈取政治資本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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