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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所包含的概念,可以完美的詮釋拉丁文“deus(上帝)”的含義,便將之取為己用。

可憐後世之華夏子孫,有多少人聽聞“上帝”之時只知其乃西方之神,卻不知原本就是東方文化中的至高神?

悲乎!

吾華夏之文化,被鳩佔鵲巢者多矣……

……

正殿的兩側,是兩間雅室,一間擺放著香案符籙,一間則作為修道的“丹房”。

小道士引著房俊入內,而後推出去通知孫思邈,房俊則尋了靠窗的一個蒲團坐了。

這間“丹房”想來是孫思邈修道之所,屋內陳設簡樸,三面通透,窗臺很矮,窗戶很高,外面風吹搖曳的樹木與連綿的山脊盡收入眼內。正殿裡燃著的檀香嫋嫋飄來,窗外鳥鳴啾啾、風吹樹葉,天地之間渾然無物,在這樣的環境清修,的確能夠輕易的達到返璞歸真、清心寡慾的境界。

久歷紅塵之人在這裡坐一坐,再品上一盞香茗,當可洗盡一身汙濁,淨心滌慮。

房俊見到窗臺下有一張矮几,上面有一套陶製的茶具,旁邊還放有一個小火爐,以及火石火鐮,隨即起身,翻了翻找到一罐茶葉,便將的火爐取出,提了一隻木桶出了丹房,走了幾步尋到一處小溪,灌了一桶清澈的溪水,又在左近搜尋了一些乾枯的樹枝。

回到丹房,生火燒水,清洗差距,沏了一壺茶。

窗外山風微微,樹影婆娑,屋內空氣通透,茶香氤氳,房俊跪坐在窗前,拈起黑陶的茶杯輕輕呷了一口滾燙的茶水,細細品味,緩緩入喉,只覺得舌底生津、齒頰留香,一身燥熱居然瞬間消減不少。

“倒是個會享受的!”

身後腳步聲響,一個帶著嘲諷口吻的聲音傳來。

房俊便微微一嘆,放下茶杯,起身一揖及地,道:“晚輩見過袁道長。”

自己都已經躲著走了,這老牛鼻子怎地還追上來?

袁天罡一手捋著鬍鬚,一手負在身後,哼了一聲,道:“免禮免禮,表面施禮心裡罵娘,老道也受不起!”

話是說的很難聽,卻自顧自的做到窗前矮几旁,伸手拿過一個茶杯,自斟了一杯茶水,緩緩呷了一口,眯眼品味一番,點頭讚道:“不錯不錯,這沏茶的手藝,比孫思邈那個牛鼻子強多了!”

房俊一頭黑線:“……”

您自己也是個道士,卻罵孫思邈是個牛鼻子?

這豈不是指著和尚罵禿驢……

好吧,但凡有所成就者,盡皆脾氣殊特、性格迥異,他算是見識了這位名滿天下的“袁半仙兒”,放在後世就是一個老逗比。

既然人家不講究這些虛禮,房俊也沒有點頭哈腰的習慣,便即直起腰身,做到袁天罡對面,執起茶壺又為袁天罡斟了一杯,笑道:“坐酌泠泠水,看煎瑟瑟塵。

無由持一碗,寄與愛茶人。

袁天罡將茶杯拈在手裡,微微闔上眼,細細品味,繼而讚歎道:“茶香馥郁,詩意淳樸,房二郎端的是個妙人!難怪孫思邈這等頑固之輩,亦能與你成為忘年至交,有趣,有趣。”

笑著品著茶水。

房俊道:“豈敢當得先輩一聲讚譽?您就是活神仙,這一生走遍神州大地,堪輿天下指點星辰,看過的聽過的數之不盡,晚輩區區一介凡夫俗子,可不敢入了您的法眼。”

袁天罡一瞪眼:“嘿!好一個記仇的小子,好在埋怨老道吶?”

房俊臉色嚴肅:“不敢。”

豈止是記仇?娘咧你再敢揪住什麼“面相殊異”沒完沒了,信不信小爺趁黑套你麻袋、打你悶棍?

出乎預料的,今日袁天罡卻沒有因為房俊的不敬而怒懟,反而嘆息一聲,道:“前幾日淳風吾徒來過,與老道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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