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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去死吧！！」

校長再不能保持原樣，他向星夜衝來，三十多歲的臉在不斷衰老，一直到變成了一張熟悉的臉。

星夜認得，那是前校長劉實的臉。

校長看著星夜，臉上怪笑，蒼老的手伸向星夜，「把身體給我吧！！！！」

「給你？就對你笑笑而已臉就這麼大了？」

校長被猛地彈開，他驚懼不已，看向星夜不解道，「為什麼，為什麼我不能搶走你的身體？」

「可能是因為，」星夜笑著，聲音發狠，「我是王思夜吧。」

「什麼？」校長驚恐，還想發問，但一根棒球棍已經狠狠砸向了他的腦袋。

——砰。

校長死了，倒在地上，星夜拿著兇器接著揮砸琉璃瓶，門口的老師在微笑鼓掌。

明明是怪誕的場景，但看著『藥』斑斑消散在空中，星夜此刻卻有種救贖般的釋放感。

腰部燙得可怕，星夜沒有理會，他知道是科目二手冊在提示他。

但他沒有時間去翻開，現在他需要對付，聻。

星夜沉下頭，看著自己的手。

他能感受到『藥體』解救過後的天賦並沒有賦予給他，難道他真的賭錯了？

他走到窗邊，看著樓下操場中的學生，他想，他不後悔。

「你們醒一醒！朋友們！」樓下突然傳來一聲高亮的男聲。

星夜看過去，眼睛微閃。

劉若站在演講臺上拿著話筒，撒著汗，試圖喚醒他的同學們。

「你們還記得最後一次看過的動漫是什麼嗎？最後一次玩過的遊戲是什麼？最後一次吃的食物是什麼嗎？」

——「最後一次！和家人一起團聚又是什麼時候？！你們全都忘了！」

學生在下面有些奇怪，他們不懂劉若為什麼這樣大吼大叫，在他們的印象裡，自己只需要學習就可以了。

「醒醒啊！快一點想起來你是誰？！」劉若看著越來越近的黑色濃霧，帶著絕望，「快點啊，我們沒時間了！」

臺下的學生似乎陷入了思考，面色帶有痛苦，有人從中反駁道，「還有三天我們就考試了！我們讀書就是為了考出一個好成績！如果失敗了，我們這麼久的努力就成了笑話！就成為一張廢紙！」

劉若拿著話筒，立在講臺上，發著冷汗，他——找不到話來反駁。

——咚。

耳邊傳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他手上的麥克風被抽離。

「你們大可以把考試當成你們的全部，但請你們認真思考一下，高中這三年來，你們的生活真的只有考試嗎？家人的陪伴，友人的傾訴，放學路上的風景，你們全都將這些視成笑話嗎？」

星夜拿著話筒，冷靜的看著他們，眼底是越來越濃厚的黑霧。

「如果考試失敗，就成為了一張廢紙。那隻能說明，你本身就是一張廢紙而已。」

聻，過來了。

「但你們永遠不會是一張廢紙，人生這張答卷，亂塗亂畫都是滿分。」

「王思言」

「我叫星夜。」

摔落在地的話筒發出刺耳的迴響。

劉若呆呆的看著走向詭異黑霧的星夜，終於回過神。

「別去！」他大喊著，衝過去擋在星夜面前。

卻看見學生中有個人向黑霧沖了過去。

劉若認得，那是他們班少數回應星夜是朋友的一個學生，裡牛牛。

！

「不要！」

但回應劉若的是越來越多衝向黑霧的學生，他們醒了，並且覺醒了天賦。

有人渾身堅固如磐石，有人能騰空飛行，有人能吐出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