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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蹲在審訊室冰冷的地板上，胳膊上還留著剛剛老人掙扎間留下的抓痕。

燈光落在他冰冷的眉宇間，他整個人像是凝成了雕塑。

趙明川在外面匆忙踱步，心有餘悸道：「你到底想幹嘛，這老專家本來就有基礎疾病，審兩分鐘就得歇一歇，要真死了我們跳黃河都洗不清，我他媽就不該信你給你開門……」

「有人看著唐拾嗎？」宋柏忽然問道。

趙明川的喋喋不休被打斷了，露出稍顯疑惑的神情：「你管這個幹嘛，醫院裡安全得很，你先想想沒監控沒錄影怎麼跟上面交差——」

「醫院裡有沒有派人看著？！」宋柏厲聲道。

「沒。」趙明川被嚇了一跳，「本來調查失魂案人手就不夠，唐拾的車禍那邊雖然有警方幫忙但還是得盯著，沒時間看醫院，不過你放心，唐拾那個醫院靠市中心，不可能有安全問題。」

宋柏收斂了情緒，閉上雙眼，後背冷汗涔涔。

不，宋柏在心裡否認，不安全，如果想要追殺唐拾的人真的是傅銘泰，那麼以他的許可權，醫院早就不安全了。

如果趙明川能再觀察得細緻一些，就能發現他臉上的不是擔憂，而是更加深刻的恐慌。

說話間，趙明川的電話催命似的響了起來，在空蕩蕩的審訊室內發怪異的回聲。

「餵？」再這麼忙下去，他都要對接電話產生陰影了。

然而對面話音剛落，趙明川神色劇變。

宋柏隱約聽到醫院兩個字，一把奪過電話，沉聲道：「醫院怎麼了？」

祝山乾結結巴巴道：「您您您看一下網上！」

趙明川已經切出了網上的影片，兩眼發直，給他遞了過來。

影片畫質不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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