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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黴的牆皮在高溫下蜷曲脫落,發出一股難聞的焦臭。
電光火石間,唐拾忽然反應過來——是陣法!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剛剛看那個舞臺覺得古怪,這裡的法陣雖然跟劇院融合在一起,但內部陳設是反的!整個舞臺和貴賓室也是反的,所以安全通道應該在右邊!
唐拾抓住欄杆,剛剛的奔跑和思考以及耗盡了他的體力,額前的碎發全部被汗水沾濕了,整個人忽冷忽熱,勉強站穩道:「回頭,往右走!右邊的安全通道開著!」
被拉住的男人氣的青筋暴起:「老子不信!你說哪就是哪?沒看見劇院裡面全塌了嗎,再拖下去大家一起燒死,萬一那邊還是死路呢?」
唐拾扶著欄杆撐住身體,捂著嘴咳嗽幾聲,黑暗中一雙眼眸亮得攝人,他平靜道:「我走後面,萬一塌了我先死。」
男人瞪著他,啞口無言。
有個穿著貂裘的婦人扔掉身上的大衣,哽咽一聲衝進了煙燻火燎的漆黑通道,剩下的人遲疑了一下,緩慢挪進了來時的路。
這次隊伍移動比剛才緩慢得多,火已經徹底吞噬了貴賓室和舞臺前的座位,塌陷的天花板使行動分外艱難,人們扶的扶背的背,災難面前終究還是相互幫襯著不斷往前走。
「小心點。」耳畔猝不及防傳來一個聲音。
唐拾在隊伍尾端,扶著牆的手一頓,過了一會兒從脖子後面摸出來一張疊得跟花似的符咒,質問道:「什麼時候放的?」
「走的時候,這不是怕你出意外嗎。」宋柏語氣裡有一絲無奈,拿著小白傘劈開一隻魑魅的身體,無數黑霧籠罩著他的身體,一時沒躲開被一隻魑魅咬上了手臂,整個手臂頓時鮮血淋漓。
他低低抽了口氣,忍著疼哄道:「別生氣。」
竊聲符有兩種,一種是茶几下單向傳聲的,另一種則是現在這樣可以相互交流的,只不過畫這種符咒需要開壇設法,畫一張就要耗費無數心力,還是一次性的,鬼市已經炒到有市無價,也就這土豪敢隨便往他身上掛。
對面的打鬥似乎一下子激烈了起來,唐拾聽不到更多的,只能聽見宋柏只簡潔地留了三個字:「馬上來。」
通訊切斷了,唐拾拿下那張微微發熱的符,用力按進掌心。
新鮮空氣忽然湧了進來,被黑煙遮蔽多時的視線一下子敞亮了起來。
前面有人揮著手臂大吼:「這邊這邊!這邊有樓梯!」
唐拾緩緩吐出一口氣。
人們爭先恐後地順著鐵質的安全梯往下爬。
唐拾察覺不對,這裡的鐵梯歷經十多年的風吹日曬雨淋,加上完全沒有維修,有一部分已經鏽地斷開,螺絲脫落了不少,看上去搖搖欲墜。
有人爬到中途腳下的鐵欄斷裂開來,尖叫一聲死死抓住旁邊的欄杆。
「別一起上去,重量撐不住。」唐拾張了張嘴,低喘著道,胸口由於吸入了太多煙霧,炸裂般得疼,嗓子一時竟然發不出任何聲音。
知道梯子可能會斷裂,後面的人更加瘋狂地往上擠,生鏽的鐵製品搖搖晃晃,發出不堪重負的嘎吱聲。
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就在最後一位服務生即將踏上鐵欄的那一刻,螺絲徹底鬆脫,整條鐵梯從被燒毀一半的建築上脫離開來。
整個畫面像是靜止了一般,緩緩倒下的鐵架和風中飄蕩的雨絲都在火光中清晰可見,唐拾退後一步,抓住了身後被燒得滾燙的木扶手,連手掌上被燙得全是泡也無知無覺。
鐵梯轟然倒塌,服務生手一鬆,退到樓梯邊緣。
天花板已經塌了一半,飄著細雨的天幕在錯雜的水泥鋼筋裡顯露出來,唐拾左邊是一路從舞臺燒到三層的火海,右邊是幾十米的高空,火光映出他半邊側臉和盡數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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