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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那扇對著水泥樓房的木窗旁,她看了看那棟陰森冰冷的樓房,側過身,背抵到了牆壁上,手摸了摸口袋,挑出了一盒煙,裡面只有三根。
她彎唇笑笑,在小木桌上尋了個打火機,將煙點燃,深吸一口,吐出一溜煙。
她有十多天沒抽了吧,她以為她是有癮的,現在看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像她以為自己和許蕭之間的恨意已經可以將那星微末的愛意掐滅,卻這麼快就丟盔卸甲,曾以為很要緊的堅持,在生死麵前好像也沒那麼重要,變得微不足道了。
所以,他們之間的路,她一直都看不清。
沉默地站立,抽完了半隻煙,剩下的半隻被剛進來同樣沉默的許蕭奪去了。
看他喉結滾動,吐煙姿勢瀟灑,深邃的雙眸微眯,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是真的很帥的男人。
江綿竹挑了挑眼角,微笑著看他。她膚勝雪般白,看人時,夾著若有似無的輕佻感,總顯得有情,唇色偏粉,唇角一彎,就是一個很撩的笑容。
她一直美,一直這樣,瞧著高傲驕矜,卻灑脫到了自己也無法想像的地步。
因為曾經的血淚告訴她,握緊的,珍惜的,最易失去。
一隻煙畢。許蕭啞著嗓子低低道:「戒掉。」
「戒不掉。」江綿竹挑著眼角,笑著回。
「那就一起。」許蕭垂了眼睫,低頭輕輕地在她的臉上留下了低低的一吻。
柔軟溫柔的觸碰。江綿竹閉了眼,感受著空氣中細小的顫動。
「以後都我半隻,你半隻麼。」
「好。」
何連崢派人來請他們的時候,正是日暮之時,落日橘黃,餘輝灑落一地,給這隱蔽的小山村添了數不盡的詩意。
江綿竹握緊許蕭的手,沉默地跟在那個腰間有手槍的男人身後。
五十米的距離不過一分鐘的時間。進了那棟陰森的水泥房。
第一感官是耳朵,有一陣骨肉碎裂的聲音傳來,還有一些雜亂的推攘吵鬧聲。
江綿竹站在底層的樓房裡,入眼的是五六張木桌,二十多個青年圍著桌子打牌,抽著煙,屋內有一股極大的嗆人的煙味。
樓房是合繞式的,四四方方的院子,院內有一方綠意盎然的地方,還有一塊圓形的池塘,幾條水泥小路穿插其中。
而那陣骨肉碎裂的聲音就是從那個院子裡面傳來的,還伴隨著一陣陣大的聲響。
江綿竹凝眸一看,只見那圓形池塘旁的泥石臺上有一隻鱷魚,嘴中含著一大塊血淋淋的生肉,大排猙獰的牙齒裸露在空氣中。
橘黃色的光灑落在它身上,卻給它披上惡魔的外衣。它的眼球大而圓,眼睛一旁有一行濕濕的淚跡。
一面殘忍地吞噬獵物,一面假惺惺地掉眼淚。
她深吸一口氣,移了眼。
領路的男人將他們帶到了一個隔離的房間裡,灰白的牆壁,深褐色的木桌,幾把紅木椅子,一扇小小的窗子,餘暉落了進來。
那人什麼也沒說,將他們送到之後,就出了門,而後她聽見了落鎖的聲音。
房間左上角有一個監控,可以照見這個小小房間的全部面貌。
江綿竹和許蕭分尋了把椅子坐著,沉默地應對一室的空寂。
小窗旁的牆壁上釘了一隻動物標本,是隻貓頭鷹,尖銳的喙,深褐色的羽毛,瞪得大而圓的眼睛,仍與生前一般模樣,瞧著有生氣,不過這生氣外面又蒙了一層死氣。
江綿竹看了它許久,看得心裡發毛,手放在頭上,埋下頭閉上眼。
閉上眼,眼前卻只有卓瑪,她大大含著水的眼睛,她的微笑,她的天真,她的影子,甚至還有她的頭蹭在她肩窩裡的觸感。
而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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