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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下頭,手捏住太陽穴,輕輕地按壓,頭痛感無法消除。
玩玩而已?只是玩玩而已就到了可以捨命的程度嗎,這些天的陪伴,就像一場赤裸裸的嘲笑,那他是什麼呢,是任人丟棄嬉笑的小丑嗎?
活在不屬於自己的劇本里,扮演滑稽角色,娛樂她而已嗎?
八年之前是這樣,現在又是這樣。許蕭按住眉頭,壓住憤怒,不動聲色。
新歌發布會現場亂了套,主人公逃了,臺下記者言辭犀利,問題刁鑽,申嘉慧在現場也擋不住輿論的浪潮,邱稚則縮在臺側,打許蕭電話,打了二十幾個,沒一個通。
最後新歌發布會現場演變成了,臺上無人,僅有一面螢幕,播放新歌首發v,帶著濃濃的滑稽感
v片尾,有一行字。
「大災大難之時,總有人挺身而出,為逆行者致敬。」
一天的路程,車隊進入了青藏線,公路蜿蜒,周遭是褐色小山丘,雪山皚皚,澄澈潔白,天藍得浸出水,白雲厚重柔軟,在這樣的天底下,心也變得遼闊起來,彷彿伸手便能觸控到蒼穹頂部。
車隊駛行過彎彎繞繞的山路,海拔已經到了兩千五百米,氧濃度在不斷下降,隊裡有些身體不好的人已經陸陸續續出現高原反應,噁心,嘔吐,頭暈。
江綿竹扒著車窗,心臟彷彿被厚重的石頭壓住,一直壓抑在心底的情緒就要爆發。
她很難受,和許蕭分手,是從來沒感受過的難受;是養成了很久的一個習慣被突然斷掉的難受;是她嘴上說著不在意,心裡卻一遍一遍鞭笞自己的難受;是再也沒有人慣著她寵著她,視她為珍寶的難受。
可她已經是一個大人了,必須得做很多違心事,說很多言不由衷的話,變成無堅不摧的大人。
她和許蕭之間,就像一場醉酒的錯誤,她不能阻止他的大好前程,山河萬裡。
『玩玩而已』,也就只玩這最後一次了。
車隊駛過前方一個關口,轉彎進了一家補給站,停了下來,眾人下車。
這個車隊,名義上採風旅遊車隊,終點是可可西里無人區,實質上卻是一群驢友聚集想要穿越可可西里無人區,挑戰極限。
江綿竹是託人在暗網上找到這個車隊的,車隊有個很戲劇的名字叫「擬劇論」。一首歌的名字,充滿藝術的想像力。
暗網上交易明碼標出來,要邀請一位畫家隨行,免費搭車,但要為他們作一幅畫。
江綿竹交了資訊,不過十分鐘,就有了回應,於是稀里糊塗鬼使神差地便踏上了這趟可可西里之行。
隨行的都是二三十歲酷感十足的年輕小夥子,有二十個人左右。
江綿竹踩著高幫純黑山地靴下車,冷空氣迎面襲來,她打了個顫,走到一旁的公路邊,蹲了下來,眯眼看著深藍色的天空,低頭笑笑,手指觸了觸硬邦邦的凍土層,艱難地用指甲劃地面。
堅韌平常,稀疏恬淡,她是難過地寫出再見兩個字的。
還愛著,就很難過。
江綿竹在那待了十分鐘消化情緒,起身前補了口紅,轉過身來,又是明艷殺氣不可方物。
山地靴踩在硬實的公路上有咚咚的聲響,她大步走到了隊員集合的供給站。
是個依山的小店面,紅色招牌上分別用藏語和漢語寫了「美味咖哩飯館」字樣。
隊員分坐了五桌,紅色塑膠桌椅,濃濃藏族風格。江綿竹一到,眾人目光便聚集在她身上,眼裡的光都是欣賞和曖昧。
有人起鬨拍手,「隊長,隊長喔哦……」
江綿竹挑了挑眼角,隨意地笑,腳碾過地上的碎石子,一抬頭,對上了所謂的隊長的眼睛。
男人長了雙薄若冰的眼睛,鳳眸深刻,五官立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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