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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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葉城外，一處荒地上，林天南、王道平、孫無勝、李空玄和林渙，肅穆的站在兩座墓碑前。

此時的墓碑前放著三壇梨花酒，是林渙孝敬上的，恭恭敬敬的擺好。

經過一日在城裡的修養，見多了紅塵生活氣息，林渙心中的結鬱自然而然的就好了。

他本來就是穿越者，心性還算是強大，只是被那數量眾多的同胞的殘肢斷臂給衝擊到了，如今迴歸了正常生活，心中也有了感悟。

至少他替這些人報了仇，他們也該安息了……

“吾兒天沐，兒媳靈君，今日大仇為其子渙所報，上告蒼天，下啟黃泉，天地悠悠，歸兮歸兮。”

林天南聲音悲愴，眼中更是老淚縱橫，跪倒在地，抱著自己兒子的墓碑痛苦不堪。

林渙跪在兩人的墓碑之前，隨著林天南悼詞念畢，只感覺身心合一，“心”中突然一陣戰慄。

眼淚也不知為何潸然落下。

林渙自問對“他”的父母沒有情感，但是看到平日裡精心呵護他的林天南，還有三位老人痛哭不止的時候，心中也生出了一絲悲情。

“他”該為自己的父母哭泣，而“我”為的是這幾位老人哭泣！

大仇得報，在察覺林渙心中已經平復之後，林天南舉行了對自己兒子兒媳的葬禮。

首先，就是幾位親人來到墓前祭奠，等到林天南情感宣洩完，他抹了把眼淚，顫顫巍巍的站起。

“爺爺！”

林渙趕忙上前攙扶，同時心中一緊，眼前的林天南竟然一下子像是老了好幾歲。

“無礙，無礙，大仇得報，我應該高興才是，高興才是！”

嘴裡說的是高興，林天南卻是怎樣而已笑不出來，只是昂首看了看天邊，良久才嘆息道：“走吧，我們回城，葬禮要開始了……”

葬禮，特別是附近小有名氣的獵妖道人林天南為其子的葬禮，周遭的居民都是自發前來哀悼。

畢竟獵妖道人林天南，自從四十年前入道開始，就一直同自己好友在碎葉城周邊清理妖禍，城中不少居民都是感念他的好，前來為其子送行。

林宅，小院中，禮宴已經開始，白事如紅事，這是碎葉城的風俗，寓意自然是祈念死者，寬慰生者。

流水席開始前，是拜死者，林天南特意找人畫了兒子和兒媳的畫像，放在大堂之中。

凡是參宴者，皆是持香而來，插於香壇前。

林天南和林渙就站在大堂中，感謝來參與之人。

“林老爺子，節哀。”

“節哀。”

來來往往的人，有認識林天南的，也有仰其名自發前來的，進香過後，皆是禮貌的安慰林天南一聲。

林天南也是禮貌的應和，臉上堆上的也是生生擠出來的笑容。

“天兒和靈兒愛熱鬧，他們的葬禮也一要辦的熱熱鬧鬧，這樣他們才會安息吧！”

林天南摸了摸林渙的頭，終於是說出了為什麼要如此大陣仗的操辦葬禮，甚至還求上了一氣道盟的老周，讓他給予方便。

原來兩人生前很愛鬧呼，也是因為鬧呼走在一起的，林天南想要給兩人最喜歡的環境，所以弄得此葬禮如此大，大到整個碎葉城，就算是些不相干的人都是略有耳聞。

“這位就是老林吧，請節哀，如今這裡也夠熱鬧了，想必令郎也已經安息了。”

在林天南和林渙互動的時候，一位有些發胖，滿頭白髮，眯眯眼，身穿一氣道盟道袍的老者，進香後，來到兩人面前。

先是有些詫異的看了林渙一眼，然後這才禮貌性的朝著林天南拱拱手。

“多謝這位道兄前來。”相比此人是聽到了他和林渙的談話，林天南拱拱手，也是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