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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那個老房子根本也不值錢,破得都不能住人了,收了老房子還不知道自己要往裡面再搭多少錢呢,他家裡值錢的東西都分給三個兒子了。結果李文忠住院這麼久,只有小女兒來過一趟,墊付了一次醫藥費,三個兒子從來沒來過一次。哦,來過一次,還是來鬧事的。」
「鬧事?」
黃瑤意識到自己又多嘴了,捂住自己的嘴,「薛小姐,你就當沒聽到。不然讓江醫生知道了,又要說我了。」
薛楹越發覺得不對,聯想到江霽晗對李文忠的態度,「你的意思是這件事和江醫生有關?」
黃瑤有些為難,看了看左右沒有其他人,才壓低聲音跟她講了個大概,「自從李文忠住院,他砸鍋賣鐵掏空家底給自己治病,三個兒子都不肯出錢,只有不被偏愛的小女兒掏了幾萬塊,但也是杯水車薪。」
薛楹心裡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李文忠孤苦伶仃的一個人,還有江霽晗的三緘其口。
「那時候江醫生帶了一個實習生,可能是好心吧,就多說了幾句,沒必要非要傾家蕩產來治病,胰腺癌這個病不像其他的病,只能延緩壽命根本無法治癒,但他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偷偷錄下了這個影片,發給他的兒子女兒們,據他說本意只是為了想讓兒女多來陪陪他。結果他女兒無動於衷,三個兒子倒是出現了,他們把影片發到網路上,配上誇張性的扭曲事實的說辭,刻意引導輿論,投訴實習醫生區別對待病患,工作態度有問題。這件事鬧得很大,網上熱帖不斷,那位實習醫生和醫院都成了網友們的攻擊物件。」
一股涼意從腳底向上蔓延,薛楹幾乎不可置疑,掀唇了幾次才發出暗啞的聲音,「這?這太離譜了。」
有人費盡心思想要延續自己的生命卻求而不得,也有人毫不珍惜只拿它當做一件可以交換的物品。
黃瑤扁嘴,「原本李文忠還要出面替那位小醫生說話,但後來不知道他兒子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一口咬定醫院消極治療。醫院百口莫辯,只能吞下這個苦果,從那以後李文忠就一直住在我們醫院,已經住了一年多了,不過這期間他的兒女都沒有再來看過他一次。」
薛楹驚訝地張大嘴,感覺整件事情的發展都在她的理解認知之外。
「是不是有些匪夷所思?」黃瑤也不能理解這種犧牲,「護士長說這可能算認知偏差吧,我們不理解李文忠的重男輕女,也不理解他兒子們的鬧事,更不理解李文忠的顛倒是非。後來那位實習醫生受不了鋪天蓋地的謾罵,還有李文忠兒子時不時的騷擾挑釁,實習期沒結束就離開了我們醫院,換了個城市生活工作,聽說過得也很好,只是江醫生就倒黴了。」
黃瑤的絮絮叨叨她只聽了一半,剩下的有關江霽晗的資訊被她自主遮蔽了大半。
很奇怪,她不想聽他過去失意萎靡的時刻。
薛楹所見所心動的是現在這個矜傲出眾的江霽晗,她其實並不好奇現在的這個江霽晗是怎樣形成的,那段他獨自行走的漫長過程她沒有參與,回望那段過去似乎沒有太多意義。
現在聽了這些事情,她的想法依然沒有改變。
江霽晗不願意談,她又何苦去揭人傷疤呢。只是不免還是會心酸,緊跟著眼睛也酸,心底像壓了一塊巨石,悶重的,脹澀的,失落的,為那時的江霽晗。
薛楹把大概情況跟薛晉講了一番,薛晉連連嘆氣,「怪不得他這些天一直不願意跟我說話。算了,以後我們在他面前說話還是注意一點吧。」
薛楹拎著東西離開的時候又去江霽晗的辦公室轉了一圈,姚醫生說他在手術,薛楹也便作罷,只得嚥下滿腹心事。
回咖啡廳的時候,楊懷安還沒走,其實說起來他和薛楹同齡,還要比她大幾個月,卻每天喊她「學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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