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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說,今晚的星星好亮,我很想你。
但最後發出去的也有上半句。迷糊朦朧的意識,讓他從夢境中掙脫出來,那虛幻的意識總在給他錯誤的指引,讓他誤以為手機的震動,可是每次檢視那個聊天框的時候總給他帶來新的失望,空白的手機螢幕什麼都沒有。
等到徹底清醒,白晝已至,他才發現原來那句話他也沒有傳送。
所有的一切都是夢境,可卻連夢境都不願意放過他。
「今天下午阿黛拉帶著喬納森來打第二次疫苗,我聽他們說了一些事情。」他淡然開口。
阿黛拉說了什麼,她大概猜的到,而她也是故意沒解釋,任憑誤會加深。薛楹也無從分析她這樣做的原因,潛意識裡她好像更想看他脫離矜傲的面具下真實的想法。為此,她選擇配合阿黛拉那故意混淆視聽的言論。
江霽晗從下午聽完阿黛拉和喬納森的混口相聲之後,他已經在混亂中徘徊了一下午,感性與理性在拉扯,看了許久的日落,他才能勉強找回片刻的理智。
這是薛楹喜歡的草原,這是薛楹喜歡看的日出日落,這是薛楹喜歡的小天地。
如果她真的要走,或許他還可以留下她的喜歡。
他轉過頭,看向她柔和的側臉,「薛楹,如果你想離開,我會尊重你的想法。」
不是不想挽留,而是不能挽留。她是獨立的個體,他不能去幹涉她的決定。
「但那絕對不是我要放棄你,只是我希望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如果她想向前走,那他只希望她能永遠自由。
他也只能瀟灑到這個程度,雖然說出的每個字都代表著他真實的心意,但也代表著他劇烈的心痛。心意破碎的時候,怎麼會不痛呢?
可是即便心痛,也想讓她自由。
「我知道你想讓我說真心話,這便是我所有的真心。」他凝望著她的側臉,「那你呢,楹楹,你的真心話呢?」
薛楹的唇角一扯,那句「我沒有要離開」就梗在她的喉嚨裡,唇角又是一拉,闔上了唇瓣,她說不出話來。
她的真心藏在春山之下,不是鐵石心腸,只是朝朝暮暮的愛意讓她退縮,重蹈覆轍並不是一個友善的詞語,它會時刻提醒著她過去發生的一切。
江霽晗注視著她的神色,不放過一點細小的微動,可是薛楹平靜的臉上沒有一點波瀾,連眼睛都不曾傾斜分毫。他的心沉入谷底,所有期待歸於虛妄,他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褲腿,苦笑,「我知道你的答案了。」
薛楹呼吸一緊,視線微微挪動,聲帶摩擦,還是發出了聲音。
「江霽晗。」
他緩緩轉過頭,深海起霧,萬物新生。
在那樣誠摯的目光中,薛楹無由來地閃躲。
關於未來那些,她還是什麼都沒說,她只是說:「江霽晗,該吃晚飯了。」
再給她一點時間。
送完上一批志願者,就到了喬納森要離開的日子。
晚餐是豐盛烤肉和手抓飯,漢斯準備了兩瓶當地特色的茶酒,叫囂著不醉不歸。
麗娜阿姨也捨不得喬納森的離開,「多吃點烤肉,你去南極之後還不知道要吃什麼呢。」
喬納斯咧開一口白牙,「總歸是有能吃的,餓不死。」對於未知的新生活,他同樣飽含期待。
篝火晚會的氣氛總是格外火熱,歡聲笑語中沒有一絲離別的哀愁,在阿黛拉的勸酒下,薛楹也忍不住多喝了幾杯。
撲面而來的酒香,甜而不膩,帶著些許的酸,很是上頭。
喬納森端著酒杯坐過來的時候,薛楹臉頰上已經飄上了兩朵紅雲,她酒量一向不佳,這種低度數的酒液喝上幾口已經微醺。
「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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