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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什麼無辜的,江醫生既然帶了那個實習醫生,就要為他的舉動負責。難道出了什麼事情就推到實習生身上嗎?那要他們做指導醫生有什麼用?」
「其實那個實習醫生也很無辜的,他也沒說什麼出格的話。反正這件事說到底誰也扯不清楚,就是一團亂帳,就是倒黴了江醫生。」
一旁坐著的黃瑤聽不下去了,「你們都沒有別的事情要做嗎?在這裡討論這些似是而非的八卦。讓護士長聽到了,又要發脾氣了。」
幾個護士悻悻地散開。
「怎麼了?又聽見什麼了?」姚爭渡拍了下江霽晗的肩膀。
「沒什麼。」江霽晗手插口袋,面容藏在樓梯間的陰影中,晦暗不明。
「你要是煩,你就說出來,大家一起解決,別什麼都悶在心裡。」姚爭渡點了支煙,吸了一口,雲霧繚繞,「李文忠這事,你別把壓力都堆在自己身上,你身後有醫院,有我們呢。」
「說了又能怎麼樣?醫院不也沒有個解決方案嗎?」江霽晗開啟窗戶,煙味慢慢散開,「少抽點吧。」
姚爭渡偏頭看了他一眼,「你什麼時候戒菸的?薛楹不讓你抽?我怎麼記得李文忠那事剛出的時候,你抽得也很猛。」
「早就不抽了。」微風習習,帶著夏天灼熱的躁意,衝散了些許樓梯間的暗沉,「抽了也沒用,該怎樣還是怎樣。」
明明滅滅的火光在指尖閃爍,辛辣的菸草味在喉間走一遭,白色的煙氣跟著呼吸後的殘燼一同吐出。只留下苦澀的餘味,帶不走任何苦悶。久了也覺得沒意思,抽根煙喝瓶酒對他的處境不會改變。
不如直面現實。
「你有跟薛楹說過這件事嗎?」姚爭渡放下煙,問道,「你不願意跟我們說,那就跟自己身邊人好好聊聊,排解鬱悶,不然總憋在心裡總會有你心態失衡的一天。」
江霽晗看向樓下十字街道來往的人群,各有終點,偶爾停歇,又奔赴前程。
只有這時,他能感受到這個世界的真實。
上學時,馮主任教他們的第一課是對一切事物都存有敬畏感,敬畏生命,敬畏人性,敬畏天地。
心存敬畏,行有所止。
江霽晗一直恪守不渝,對醫生職業保持最大的熱忱,但一切都不像他想得那麼簡單。
你以為擁有精湛的技術就可以職業順利嗎?這只是先決條件,同時還要擁有親和力溝通能力,掌握說話技巧,善於和病人溝通。即便這樣,也還是會有意外出現。
江霽晗選擇報考醫學專業是一場意外,高三那年江父的公司遭遇行業動盪,生意急轉直下,免不了各種走關係拉人情,而那個時候最有效最快速的方法就是所謂的酒桌文化。酒液穿腸過,急病也跟著到來,救護車拉走暈眩的江父時,江霽晗也跟著去了。他在那輛救護車上見證了專業的救治,負責的態度,有序的操作。還在迷茫自己未來的江霽晗,那一刻選擇了自己今後的道路。
幻想都是美好的,現實的殘酷給他迎頭一擊。有時候他也很迷茫,自己究竟在做什麼,處理源源不斷的病患關係,解決無休無止的歷史殘留問題。
在為童靚申請救助金的時候,他短暫地找回自己的職業初衷,他是為了這些病患服務的,可接下來又是接連不斷的爭執矛盾,讓他再次陷入旋渦之中。
如果李文忠入院那一年,醫院的救助協會各項機制已經完善,或許事情就會不一樣。實習生的惡剪影片不是傳得遍佈全網,李文忠也不會一個人在醫院住了一年多,更別說後續的所有子不養女不親等種種問題。
江霽晗陷入從未有過的迷茫期。
「別想了。」一根煙燃盡,姚爭渡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說認真的,要麼你去報名院裡的那個培訓吧,換個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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