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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冷然肅靜之氣油然而生,薛楹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向身側的男人又靠近了幾分。她淺薄的人生,還沒經歷過這些血腥的事情。
江霽晗沒說話,只是攬在她腰間的那雙手,輕輕地在她手背上拍了兩下,既是安撫也是陪伴。
喬納森蹲下身,指腹在阿黛拉的鞋面上抹了一下,放於眼前仔細觀察。
在泥汙之中有微淡的鐵鏽色,順著雨水緩緩留下,匯聚於手心,顏色聚攏轉濃,凝結為肉眼可視的血色。
「是血跡。」喬納森臉色嚴峻,轉向幾個組員,「再堅持一下,繼續找應該就在這附近。」
一組人四散開巡查,江霽晗和薛楹往湖邊走。原本暗夜中的湖面有成千上萬隻火烈鳥休息,成為夜色中不可忽視的那抹紅。只不過今天下雨,湖邊並沒有幾隻鳥雀,那抹紅也變換了載體,成為剛剛僅僅一視就深刻在她腦海里的畫面。
「你說。」薛楹抬頭看他,「那是人血還是動物血?」
江霽晗攙扶著薛楹向前走,「不確定,不過我傾向於是動物。」
在異樣風情的非洲大陸,野生動物遠比人更值錢。
薛楹咬了下舌尖,努力保持頭腦清醒。她第一次來保護區的時候,聽護林員說過,有盜獵組織會去偷偷潛入保護區獵殺獅子,留下毛皮和骨架賣給收藏家,剩下的獅子肉運往美洲用作食用。湖邊這條路不是獅子的出沒區,那聲槍響大概就只剩下那一個可能了。
「喬納森!」
「這裡!」
薛楹和江霽晗同時聞聲看去,漢斯和阿黛拉沖他們招手。原本已經沒什麼力氣的薛楹猛然跑了起來,沖向聲音的方向。
那裡漆暗無光,散發著寥寥的肅殺之意,像藏著一隻蟄伏在黑暗中的兇獸,張牙舞爪。
薛楹心底有不好的預感,隨著她的靠近,不安愈加放大。
她猛然停住了腳步,在看到那血腥駭人一幕的時候,她膽戰心驚,睜圓了眼睛,雙手顫抖著捂住口鼻。
瀰漫粘稠的血液味道。
江霽晗慢了一步,當他到達看清眼前的景象時,瞳孔驟然縮緊。
無人言語,只有呼嘯而來的風聲和簌簌落地的雨聲。
其中,似乎還夾雜著什麼細微的聲響。
江霽晗在唸書時,上過很多堂解刨課,也見過不少血流成河的大場面,其中也不乏離別悲痛的生死相隔的情切意深。但他過往近三十年所經歷的遠沒有眼前此時的場面震撼,或者說悚然,準確的說是驚駭。
一隻體型碩大的犀牛倒在血泊之中,被雨水不斷沖刷的粗糙面板,露出了原本的灰白色,上面遍佈斑斕的傷口,最明顯的脊椎處有子彈擊中的爆炸傷口。
順著流動的血液尋找源頭,略過傷痕累累的粗短四肢,將視線定格在它身上顯而易見的殘忍傷口上——被鋒利的刀刃豎著切下的半張犀牛臉。
血肉模糊,深見白骨。
犀牛下唇被切下扔在一旁,唯獨只缺少了在人類世界中最值錢的那樣東西。
「是為了犀牛角?」江霽晗倒吸一口涼氣,牙關咬得很緊。
薛楹也是第一次見這種場面,白日裡她對江霽晗說的那句話並非是故意針對。保護區的設定確實放大了很多自然之美,野性之美,也將許多暗不見人的勾當隔絕在外。
薛楹對非洲的理解也僅僅只是比江霽晗多一點,那是源自於她在非洲做志願者的一年帶給她的經驗。許多經歷她也只流於表層,心知那張紙牌的背面代表著遠超她想像之外的深淵,她不敢再去深究,也不敢去探索。薛楹將自己保護在可控的邊界範圍內,對世界的另一面劃定了嚴格的界線,也不敢有好奇心。
她從國內零星有限的報導上看過很多臥底盜獵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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