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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霽晗靜了一會兒才說,「我想這裡應該沒有專業的麻醉醫生,想要自己重溫一些原來的知識。許久不做,難免有些手生。」
「你在這裡做過手術嗎?」薛楹問。雖然他們幾乎每天都會因為各種理由見面,但似乎她從沒關心過他的工作,反而倒是他,無孔不入地參與進她每項工作裡。
「做過兩次,一次是闌尾炎,一次是手指結節切除手術。」說到自己的工作,江霽晗的語氣放鬆了不少,理智歸位,「其實樓下那間手術室雖然狹小簡陋,但該有的設施一應俱全。做一些小手術是沒問題的,只是涉及到精密儀器時就要轉院了。」
「你當時是怎麼來到這裡的,援助的醫院是可以選擇的嗎?」薛楹終於問出那個困擾她多時的問題。
「其實是定點援助的,但我和其他醫生換了一下地點。」江霽晗垂下眼眸,「他還有些不敢相信,再三跟我確認是要去這件小醫院嗎?還要跟我科普這家醫院的設施很簡陋,條件很惡劣。其實我早就知道這些,但我不在乎這裡的環境是怎樣的,我只在乎這裡有你。」
眉心一跳,薛楹幾乎要用手按住自己劇烈跳動的心臟,深呼吸,「那你到這裡豈不是大材小用。」即便他在非洲待了這麼久,已經融入這裡的生活節奏,薛楹依然覺得在這個醫療條件落後的小鎮,他的能力無法施展。
「沒有。」江霽晗轉頭看向她,「其實作為醫生並沒有什麼大材小用之說,只要能治病救人,就都是有用的。」
薛楹放下那本晦澀難懂的麻醉書,突然想到了一些舊事,「之前聽說我爸在麻醉醫生進行麻醉之前,人就已經沒了。」
江霽晗突然一怔,薛晉的事情是他們之間的一個結,他們重逢之後,從來沒提過這個結。
薛楹轉過頭看他,微微一笑,神色與平常無異,「你怎麼這副表情,我早就看開了,人死不能復生,我們都不能活在過去的陰影。」
無論是她還是他。
「我看過你爸的病理分析,腦瘤破裂,出血迅速且出血量極大,對腦部神經血管壓迫刺激很強,再加上路上又耽誤了一些,救回的可能性渺茫。」江霽晗的聲音很輕,即便是在講述客觀事實,他依然放緩了語氣,柔和輕緩。他比誰都清楚,薛楹雖然和父親關係並不親近,但依然把家庭觀念看得很重。
「其實我沒那麼介懷了。」薛楹低笑,聽到江霽晗小心翼翼的聲音,她的心底沒有泛起一絲波瀾,有句話是亙古不變的真理,那就是時間真的會帶走一切,「可能是我沒心沒肺吧,很多事到了某個時間點,自然地就淡忘了。」
或許,如果江霽晗不是追到非洲,如果他們換個時間重逢,她也會將他們這段感情同樣淡忘。
逃避,只是一時的放縱。
薛楹,從來不允許自己永遠的失控。
「剛開始,沒辦法接受現實,總覺得自己還有很多沒做的,尤其是得知他出門居然是為了那幾隻酸橘,讓我懷疑自己是否在維繫這段脆弱的父女關係中是否做得太少。」她的眸光微閃,有水意翻湧,「後來,在這裡日復一日單純的忙碌中,再次找回了寧靜。其實原本我和我爸的關係就不能用正常父女的相處模式去思考,不是嗎?」
「其實你已經做了很多了。」江霽晗忍住擦去她眼角滾落的淚花,那一顆顆珠子大的淚滴彷彿滴在他的心上,滾燙地冒著熱氣,似乎薛楹在他面前每一次哭都是為了她的父親。
「我早就說過我對他從來都不是原諒,我只是不想再去計較了,執著於那些過去又有什麼意義。」淚水嘩嘩地流下,宣洩著和她的話裡完全相反的情緒。
「這麼短時間能培養出多少感情呢?」薛楹哽咽,「不過是兩個人互相配合著扮演父慈女孝罷了。」
「薛楹。」江霽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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