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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眼前這個東西,它讓吳陽死的莫名其妙……現在,它來找我了。
在面對眼前這個被燒焦的怪人時,我的心裡居然出乎意料的平靜。我也不知道是我是被這一晚上的經歷給嚇麻了,還是因為眼前這個東西很特殊。總之我並不恐懼。和先前面對山髓時那種靈魂都在戰慄的感覺不同,我看著它,心裡幾乎沒什麼波動。
「你好像不是很怕我。」它開口了,「為什麼?你和吳陽不一樣,吳陽看到我的時候都快嚇死了。」
「慈弈哪去了?」我沒搭理它的問題,先扭頭找小夥伴。
我的小夥伴慈弈並不在這個房間裡。可我睡著之前,慈弈還坐在我旁邊問我時間,總不能是這小子看著時間到了他自己跑了吧?
「他和你的另一位朋友出去了。」燒焦的人回答,「說要去找那些主播,昨天晚上有很多人上山。他們去救那些人。」
「他們怎麼樣?昨天晚上,那個山髓出去了。他們還活著嗎?」我問它。
提到這個,燒焦的人愣了一下,它縮了縮脖子。
「那個……不知道為什麼啊,我跟著你進了這個祠堂,被它看到了。它一直都在追我。我差點被它追到……後來就起霧了。在霧裡,它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燒焦的人說話有點顛三倒四的,但它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昨天晚上,這個東西不知道為什麼鬼鬼祟祟地跟在了我的後面,可能因為它是個鬼,被恰好甦醒的山髓感應到了。山髓覺得這東西是個威脅,想要出手幹掉它。但海富對山髓甦醒這件事有準備,山髓一醒來之後他就放出了霧氣,誤打誤撞地把這個燒焦的人給救了下來。
我哦了一聲,這時候燒焦的人才反應過來。
「不對,我是來問你問題的?怎麼變成你拷問我了?」這鬼鬱悶了,它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
「你真的不怕我?」它問我,「為什麼吳陽那麼害怕我呢?」
「其實我也挺害怕的。」我說,「但我更好奇,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吳陽跟所有人說你是我們班同學潘建明。這次我和十年前不一樣了,我長了個心眼。但這一長心眼可就奇了怪了:據我所知,潘建明三年之前因為強姦婦女被判刑了。現在還蹲號子呢,他在監獄裡天天被社會的鐵拳改造。而我們班的其他同學裡,除了吳陽之外都活的好好的,那你到底是誰?你不是我們班的同學。你又為什麼要假裝成我們班的同學?」
燒焦的人被我問愣住了。或許在它的設想裡,這次的會面應該是由它主導,我被忽然出現的它嚇得痛哭流涕。然後揪著它那套完全不合身的班服褲子痛陳我這些年的所有斑斑劣跡。
但是我沒有,很顯然,我的態度打亂了它的節奏。
有的時候鬼挺傻的……真的挺傻的。
「我……我是……呃……」
它臉上的焦化物遮掩了它的情緒。但是我從它的眼睛裡看出來了迷茫。
它伸手試圖抓自己的頭髮,但是它的頭髮早就應該在那場大火裡被燒得一乾二淨。那些焦黑得手指抓了個空。
這種回憶讓它很痛苦,而一個把一切都忘記掉了鬼是會發瘋的。我不能讓這個鬼繼續回想下去了。
「那你是鬼差嗎?吳陽說你是鬼差。可你要是鬼差,你又為什麼會纏著吳陽作祟?」
燒焦的人的動作頓了頓,它的喉嚨裡發出了一聲憤怒的咆哮聲,緊接著,他像是惡狼撲食一樣朝我撲了過來!
這東西雖然看著跟竹竿一樣,但我卻不敢小瞧它這一撲。要知道鬼這種玩意最是邪門,是萬萬不能用常理來形容的。有些鬼表面上看著瘦、孱弱,實則力大無窮。我害怕眼前這個燒焦的人就是這種型別的鬼,連忙矮身往旁邊一滾,就勢滾下沙發,和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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