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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姑娘不嫌棄，就給她好了。

雪妍沒請回來周青鸞，小心翼翼的回了薛牧言，看他臉色陰沉，一個多餘的字都不敢說，只說二姑娘吃過了。

在薛牧言的認知裡，女孩子撒嬌可以，但要有限度。

欲擒故縱也是。

比如他現在都已經坐進立雪閣吃晚飯了，她還要矯情到什麼時候。

他心裡不爽，但是為了晚上的福利，還是起身去了園子。

見到周青鸞一句多餘話沒有，只冷冷的扔下一句：「別耍小性子，回來吃飯，」便回去了。

周青鸞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的背影，不解的問桃花：「我耍小性子？」

她特別好笑道：「我說我要吃飯了？我讓他過來叫我了？」

氣歸氣，周青鸞不想以後的日子太難過，還是扔下竹竿回了屋。

堂屋擺了一張大圓桌，薛牧言和五姑娘坐對面，兩人中間一面坐著夕瑤，一面隔著睿崎。

周青鸞洗了手，掃了一圈桌子，發現她要麼挨著五姑娘，要麼挨著薛牧言。

這兩個都不是好選擇，可能同性之間更有話題，所以她選擇五姑娘。

卻不想五姑娘給了她一個冷刀子眼。

周青鸞只能坐在了薛牧言身邊。

周青鸞覺得五姑娘嫌棄她，她坐遠一點，對方該高興才對。

卻不想她剛坐下，五姑娘就變了臉色。

周青鸞懶得理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和薛牧言搭話：「二爺今天好閒。」

見他冷著一張臉，自覺無味訕訕道：「第一次過來吃飯呢。」

這話聽著舒服，五姑娘的臉色頓時好多了。

薛牧言卻沒什麼反應，只淡淡的瞥了一眼周青鸞，沉聲道：「吃飯。」

周青鸞不過隨便選了一邊，正好坐在薛兮瑤身邊。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一靠近薛兮瑤就想打噴嚏。

這不飯菜才吃了幾口，一連串的噴嚏已經出來了。

她也沒多想，捂著鼻子順口問了一句：「夕瑤吃了什麼藥，怎麼我一挨著她，就不停的打噴嚏，是不是身上染了什麼香料。」

她湊近薛兮瑤聞了聞，並沒聞到什麼令她不適的氣味。

倒是有股淡淡的草藥味。

薛兮瑤身體不好，經常吃藥，倒也能理解。

周青鸞鼻涕眼淚一把，緩了半天，實在忍不住，起身道：「我還是坐睿崎身邊吧，免得大家都吃不好飯了。」

按理她實在不該做出這種舉動，會傷害一個小孩子。

可她忍不住也不能一直打噴嚏。

只能和薛兮瑤解釋：「姑姑很喜歡你，不過今天有點特殊，等一會兒適應就好了。」

薛兮瑤繃著小臉，眼裡噙著水花，彷彿一個被人嫌棄的小動物。

周青鸞解釋完到底沒能下去狠心離開，「算了，我適應適應，一會兒就好了。」

五姑娘沒注意到在旁邊頻頻給她使眼色的老嬤嬤，儘管嘲笑周青鸞。

「早就聽說周家的姑娘貴氣，沒想到是這麼個貴氣法。」

她假意安撫著薛兮瑤，「夕瑤，別怕，周姑娘並不是嫌棄你，夕瑤乾乾淨淨的怎麼會有味道。」

才四歲的薛兮瑤還不懂這些人情世故，只覺的心裡不舒服。

她瑟縮了一下脖子，悶著頭戳著飯碗，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落。

哥哥說小娘是好人，可小娘一見到她就打噴嚏，可見是自己不夠好，小娘都沒辦法靠近她。

薛牧言以前沒怎麼關注過小侄女，只知道她身體不好，隔三差五的生病。

不過她有嬤嬤帶，他又忙，哪裡有那麼多精力去管具體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