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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腦子轉得快，趕緊跪地磕頭感謝。

薛牧言卻制止了他：「你先別忙著謝，看看你能不能勝任再說。」

薛牧嵐對自己的能力特別自信：「有什麼不能勝任的，有二哥呢，真遇到什麼麻煩，請二哥指點指點不就行了。」

多幼稚的話。

人家寒窗苦讀十年也不敢說這種話。

薛牧言嗤了一聲道：「到時候就怕路途遙遠，趕不及。」

薛牧嵐心口提了起來，但他腦子簡單，也沒多想：「就算去江南那麼遠，也不過兩三天的路程，有什麼事都來得及。」

薛牧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我是想著，不能埋沒你的才華，給你安排點重要的任務。」

薛牧嵐很有眼色地給薛牧言倒滿茶，笑道：「二哥，您說。」

薛牧言讓他坐下說話，「北疆一直不太平，朝廷打算派個大臣常駐，外人我不放心，就向皇上舉薦了你，上任就是四品，怎麼樣，二哥對你不錯吧？」

薛牧言這話還沒說完，薛牧嵐已經跪了下去。

他大哥就是攻打北疆戰死的，他大哥還能文能武呢。

他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子，去北疆不是送死？

薛牧嵐感覺自己的小命可珍貴了，必須壽終正寢才行，這種捨生取義的大事，他可做不來。

不過他可不能承認。

「二哥，您能看得起小弟，小弟很高興，可這麼大的事，我怕出了什麼差錯，給您添麻煩。」

薛牧言濃眉一豎，臉色拉了起來：「這是國家大事，我已經跟皇上揍請了，豈容你推三阻四，收拾東西走吧。」

薛牧嵐都快嚇死了，他全身不住地發著抖，一時懷疑這是二哥因為他請道士託夢的事故意找他麻煩。

一時又覺得二哥什麼都沒說，只是單純的想給他派個差事。

薛牧嵐慌得六神無主，幸好孫夫人趕了過來。

他緊緊地拉著孫夫人的衣角求救，「娘，二哥要讓我去北疆，我不想去。」

孫夫人心疼兒子，卻又不敢讓兒子起來。

只能去求薛牧言：「二爺，嵐兒可是你的親弟弟，世子戰死才兩三年，您不能再讓嵐兒去……」

薛牧言涼涼的看向孫夫人，皺眉道：「我記得父王只有我母妃一位妻子，從沒續弦。」

按理就算薛牧嵐是孫夫人所生，也不能喊她娘。

平時薛牧嵐喊孫夫人娘，薛牧言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今天心氣不順自然不肯放過。

孫夫人不過王爺的一個小妾，只要王爺沒給她名分，兒子就不能喊她娘，這在皇家可是大忌。

嚇得趕緊跪地懺悔。

「二爺饒命，是我昏了頭，造次了。」

薛牧嵐也是不住聲的求饒。

薛牧言本來也沒想拿孫夫人和薛牧嵐怎麼樣，只想教訓他們一頓。

如今看他們跪地認錯，得到了教訓，也就算了。

不過請道士作法的事必須敲打。

「剛才大理寺卿過來，拿了妖道的口供，三弟最好解釋清楚，為什麼請那道士？」

薛牧嵐剛才還抱著僥倖心理，以為二哥不知道，忽然聽見這話，嚇得抖如篩糠。

還是孫夫人反應快，替他解釋道：「嵐兒喜歡韓國公府的三姑娘，一時做了糊塗事，二爺念他年紀小，饒了他這次吧。」

薛牧言才不信孫夫人的鬼話，「三姑娘？」

孫夫人一口咬定。

薛牧嵐也是如此堅持，為了裝得像些，還徵求薛牧言的意思，想託人去國公府提親。

薛牧言自己的事還一頭亂麻，哪裡有心情管薛牧嵐的事。

只道：「這事你別想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