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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灰濛濛的，就像罩上了一層紗帳。往日裡的蟲鳴鳥叫，不知什麼時候消失不見，綠葉紅花也沒精打採。

白曦站在落地窗前，吃著熱乎的飯菜，盯著外面的情況。

下午三點多。

樓道傳來孩童的哭喊聲，白曦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走到門邊，透過貓眼看向外面。

對面，一個中年婦女拉著十二三歲，不停哭喊著要爸爸媽媽，卻滿臉絕望的女孩。

旁邊女孩父母乾瘦的臉龐淚流滿面，卻沒有拉回自己的孩子，他們手裡分別抱著一個兩歲左右的孩子。

「行了，快回屋吧！」

短髮中年婦女旁邊的男人開口道，抓住女孩伸向父母的另一隻手，將她拖進了屋。

大門緊緊關閉。

抱著孩子的母親滿眼不捨，她臉上有幾塊淤青，眼睛也腫大，嘴角還有傷口。

「回屋啊！愣著幹嘛？」

男人抱著另一個孩子走到門口，見女人一副悲傷不捨的樣子，吼道。

又一扇大門緊緊關閉。

貓眼後，看到這一幕的白曦，想到古時候的一個典故。

她皺了皺眉頭，一步來到走廊，貼著兩家的門，感受著裡面的空間波動。

「別怕，很快的。」

「一刀下去，你什麼感覺都不會有。」

男人拿著菜刀，走向他們剛換回來的女孩，女人死死禁錮女孩的手臂，防止她掙扎。

下一秒，白曦出現在門後。

一米多深的玄關擋住了她，屋內兩人不知道有人闖了進來。

白曦左手按下身後的門把手，將門往外輕輕一推，吱呀的開門聲驚擾了屋內的人。

兩個大人停下來手裡的動作，看向玄關處，清晰的腳步聲傳來，一個陌生女孩出現在玄關口。

「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

驚訝之後，男人臉上是驚喜，拿著菜刀向白曦走了過來，「偷東西，走錯門了吧？」

白曦平淡地看了男人一眼，上前就是一腳，將他踹了出去，撞在餐桌上。

一走進屋，她就聞到了一股難聞的血腥味，斜眼往廚房一看。

瞬間怒上心頭。

白曦將男人狠狠揍了一頓，直到他鼻青臉腫，牙齒都掉了好幾顆，才停手。

女人嚇得連連後退，小女孩趁機掙脫，機靈地跑到白曦身後。

白曦將兩人綁在一起，扔在臥室裡，看了眼女孩，轉身離開。

小女孩也趕忙跟著白曦離開，又跑回隔壁自己家，咣咣咣，不停敲門，「爸爸媽媽，我回來了。」

屋內，聽到女兒的聲音，女人趕忙走了過來，手都放到門把手上了，想到廚房裡的那個孩子，又放了下來。

「夢夢，你回去吧！爸爸媽媽已經把你換給康叔叔，你不是我們的孩子了。」

「媽媽，你別不要我。」

「爸爸，媽媽，我要回家。」

剛才發生的事情，孩子有所察覺，現在又被父母拋棄，她直接崩潰了，眼裡全是失望和憤怒。

孩子的哭聲在樓道里迴響，一整個樓層都聽見了。

屋內女人慌了，趕忙開啟門。

「哭什麼哭？想把大家都引來嗎？」

看著孩子的可憐樣，女人眼裡有不忍，但更多是害怕。

害怕自己引起別人的注意，更怕別人注意自己。

罵完孩子，女人這才發現站在一旁的白曦，瞬間眼底精芒閃過，笑道：「謝謝你，把孩子給我們送回來。」

「快，快進來坐。」

女人將門開啟，邀請白曦進屋。

白曦心裡輕笑一聲，走了進去，剛走過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