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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都無法阻止他，他要罵人了。

就在他看著的時候，車窗搖下來了，坐在駕駛位置上的人看向蘇馥。

是顧朗琛。

蘇馥感覺今天的任務已經完成，不太想理他了。

「你一臉呆樣地站在街邊做什麼？」顧朗琛問。

蘇馥眨了兩次眼睛，他不是萌呆，是覺得顧朗琛的問題很多餘。他在等車啊，不然還能站在這裡做什麼？

「我送你回去吧，上車。」顧朗琛將車門的鎖開了。

蘇馥想要拒絕他，因為來接他的車來了。而且那部車上有零食，還有酷到不會隨便和自己搭話的司機，蘇馥覺得這更合他的心意。

就在他打算開口拒絕的時候，原本應該來接他的車子突然加速，從顧朗琛旁邊的車道上離開。離開前，蘇馥還看見車窗開啟了，他家的司機對著蘇馥敬禮，露出了潔白的牙齒，笑得賊兮兮，一副「我懂的」笑容。

蘇馥斜視他。

你懂什麼啊？

來接他的車子已經離開了，沒有辦法，蘇馥只好上顧朗琛的車。

顧朗琛本來打算給他開副駕駛的車門，結果蘇馥毫不猶豫地開啟了後車座的門，坦然地進去了。顧朗琛皺眉，隨後坐回駕駛位置上。

面對此情此景，本來就喜歡插嘴的系統有話要說。

【ky？】

蘇馥對系統說：你再陰陽怪氣一句試試？

系統被威脅，系統閉嘴了。

「要送你到哪裡？」顧朗琛問。

說實話，他覺得蘇馥的態度有點奇怪，好像一下子冷淡了很多。

「謝謝你，這是地址。」

顧朗琛剛這麼想著，蘇馥笑靨如花的臉蛋就出現在他的旁邊。蘇馥拿著標記好位置的手機頁面給顧朗琛看，表情和態度看起來沒有什麼問題。

顧朗琛看了一眼他的手機。

位置定位，是一個名為烏鴉管家發給他的。

顧朗琛在導航裡面輸入地址，然後開車離開。

蘇馥今天已經差不多消耗完自己的精力了，所以他在後座上微微閉著眼睛休息。

顧朗琛在等紅燈的間隙，透過後視鏡，望了他一眼。

這一眼，就被蘇馥抓到了。

透過鏡子，蘇馥朝他歪頭一笑。

他的眼神冷冽，但是笑容甜美，這就形成了一種強烈的反差。

從某種意義上，也坐實了圈內人對蘇馥的評價，這個人，很有病。

顧朗琛一開始以為說他有病，單純指的是他的異裝癖。後面稍微接觸，才發現說的有病指的是他的性格。蘇馥乍看上去是華麗的蛋糕，當你放鬆警惕，拿著帶有尖利鋒利的刀切下去，最後就只能看到蛆蟲和蟑螂從裡面冒出來，四處逃竄。這也是顧朗琛一開始對他敬而遠之的原因，今天的飯席上，他好不容易對蘇馥稍稍改觀了，結果沒有想到這一秒鐘，他又突然深切體會到，為什麼那些人會暗地裡評價他有病。

「你抖什麼啊？」蘇馥覺得好笑，乾脆身體往前，靠在無人的副駕駛位置的後背上，看著顧朗琛。

「我哪裡有抖？」顧朗琛覺得他在說胡話。

蘇馥捧著心口，閉上眼睛，陶醉地說：「你的小心臟在抖，因為我而怦怦跳。」

話是如此，就是不知道是因為心動才跳，還是害怕驚悚才跳。

蘇馥陶醉完畢，睜開眼睛。

因為近距離的原因，顧朗琛第一次發現，他的眼睛是很冷的褐色，其實他的長相也有點高冷，並不平易近人，只是因為他經常做誇張的表情，說話也總是捏著嗓音，所以他才忽略了這件事情。

亂花迷人眼。

蘇馥對上顧朗琛震了一下的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