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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嵐拉著皇甫辰走在冰粉的攤位上，「老闆，要一碗玫瑰餈粑冰粉！」

「好嘞，這邊後面有位置，妹子你帶著孩子先坐一下。」

「謝謝老闆！」

葉嵐拉著皇甫辰走到小攤的後面，半人高的木頭摺疊桌旁邊放著幾張小小的塑膠圓凳，已經有不少人坐在這裡吃，他們人手一個塑膠小碗，碗裡是透明果凍狀的物體，有黑色的液體在碗裡流動，液體的下面是碎碎的冰沙，而透明果凍的上面鋪滿了花生碎、山楂片葡萄乾和一種皇甫辰沒有見過的東西。

大家吃得很盡興，西里呼嚕的聲音交雜著談笑聲，沒人在意到底有人來還是有人離開。

葉嵐等到了兩個人離開，趕緊在空桌坐下，她抬頭就看見皇甫辰的小西裝，她從桌子上抽了兩張紙墊在圓凳上，邀請道，「坐吧。」

皇甫辰抿著嘴角，慢吞吞的挪過去，深呼吸一口氣，終於坐下，他的腰背挺直，隨時隨地保持優雅。

「哎呦，這孩子乖啊。」老闆娘端著冰粉過來，看著皇甫辰板正的坐姿，「怎麼，惹你媽生氣了？坐得這麼端正。」

皇甫辰看著老闆娘，搖搖頭。

「那快吃吧，別和你媽賭氣啦！你媽帶你不容易。」

「謝謝老闆娘！」

葉嵐接過老闆孃的冰粉，從桌子上的塑膠袋裡拿出兩個勺子，遞給皇甫辰一個，「你先吃。」

皇甫辰看著面前的冰粉，不知道從哪裡下口，舉著勺子不敢動。

老闆娘看孩子可愛又乖巧，心生喜歡，多問了一句，「怎麼，以前沒吃過冰粉嗎？」

「是沒吃過。」

葉嵐看著皇甫辰不吃，直接將碗拉向自己。

「那我先吃。」

葉嵐的勺子在冰粉裡攪拌了一下，黏糊的紅糖水隨著葉嵐的動作將冰粉包裹，老闆孃的做工很細，就連底部的冰上也撒了紅湯，葉嵐從底部開始，從下至上整勺撈起來。

晶瑩剔透的冰粉在勺尖顫抖，紅湯的汁水開始從冰粉上流失，葉嵐趕緊送入嘴中。

冰涼軟糯，甜得恰如其分，葡糖幹越嚼越香，微酸的山楂片豐富了味蕾，花生的香，以及餈粑的糯嘰嘰。

葉嵐一邊點頭一邊下手要吃第二口。

一隻小勺子擋在了她的面前。

「你為什麼只要了一碗！」

葉嵐眨眨眼睛，「一起吃？」

「我才不要跟你一起吃！」

「你一個人吃一碗晚飯就不用吃了。」

「誰說的，我吃得下！」

「哎呀，怎麼剛才乖乖的，現在這麼兇。」老闆娘給其他桌上冰粉，看到了葉嵐和皇甫辰的僵持，笑著轉身，有端過來一個超小份的冰粉遞給皇甫辰，「你吃這一碗，這樣可以吧。」

一份小碗的冰粉被放在皇甫辰面前。

他抬起頭有些發愣的看向老闆娘，似乎不理解老闆孃的行為。

「快吃吧，我請你，你啊再不吃，你媽就要吃完了。」

「這，這個是免費給我吃的？」

「是啊，快吃吧。」

老闆娘還想摸摸皇甫辰的頭，又發現自己手上還有紅糖水，訕訕收回手。

葉嵐用胳膊肘碰了一下皇甫辰說道，「快謝謝老闆娘！」

葉嵐對著老闆娘揚起一個燦爛的笑，「謝謝您，等會兒我們付兩份的錢。」

「哎呦，這隻有一點，不礙事。」

「您小本買賣也不容易，您快去招呼客人吧，我看著他吃。」

「那你們慢慢吃。」

老闆娘轉身離開，皇甫辰囁嚅著沒能開口，他依舊舉著一個塑膠勺子，像是被貼上定身符一般一動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