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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側過身,「您良心安寧嗎。」
像一簇熊熊烈火,驀地點燃了江蓉,「你什麼意思?」她扯住陳淵的衣領,「你心軟了?他根本不是你弟弟,你沒有兄弟,你也沒有父親了,你只剩母親!我苦心孤詣贏得這副局面,你沒資格反抗!」
他掰開她手指,一根,兩根,直到從她手中徹底掙脫。
江蓉摸到一把空氣,令她慌亂無措的空氣。
「我也講過不要碰沈楨,您聽了嗎。」陳淵毫不遲疑背對她,「母親,你唯有一個兒子,這個兒子是您最後的依靠和指望,您試圖毀滅他最珍視的東西,您要他死,要他活?」
江蓉整個人摔在沙發上,門一開一合間,他身影消失在萬丈晚霞的盡頭。
陳翎趕到住院部,沈楨正睡著。
他沒有打攪。
省廳辦距離醫院三里地,陳翎又折返,熬了一夜班。
陳崇州的罪名可大可小,關鍵的突破點取決於江蓉的口供。
她肯推翻,「畏罪潛逃」的控訴便不成立,不肯推翻,這案子後面有得咬,一年半載都沒招。
經濟案件最複雜的一類,當屬境外轉移公款。
上面深惡痛絕。
第二天早晨,陳翎抵達病房,揭過四四方方的視窗,沈楨倚著床頭,眼神黯淡無光。
三樓窗柩攀爬著一株開敗的梅樹,白梅映在她眼中,她亦是映在陳翎眼中。
他靜默良久,擰開門扶手,皮鞋踩在瓷磚的動靜,驚醒了她。
「三叔。」她撐住枕頭,有氣無力,「你受傷了嗎。」
陳翎搬椅子,坐在床畔,「沒有。」
沈楨伸手,「你胳膊。」
他沒動。
「三叔,胳膊。」
她偏偏執拗得很。
他愈是試圖遮掩,她愈是不罷休。
下一秒,她扼住他手腕,擼起袖口,糜爛的舊疤赫然復發。
沈楨眼圈通紅,「三叔,我是不是克你啊。」
陳翎怔住,旋即悶笑,「或許。」
「你留在醫院吧。」她帶哭腔,小心翼翼哀求。
他幾乎沒猶豫,「好。」
陳翎覺得,自己無可救藥了。
顧允之再三勸誡,他不擱心,一腔精力撲在陳崇州這檔事,更不願興師動眾。
沈楨一句,就這麼管用。
他兀自發笑,她卻緊張起來,「三叔,你今天過來,有噩耗對嗎。」她已經崩潰到極點,勉強深呼吸,「我頂得住。」
陳翎頓時收斂笑意,「還未定論。」
沈楨情不自禁顫抖著,「三叔,你能幫他嗎。」
他不語,有些頹靡。
「幾年也行。」她哽咽,「我查過法典,轉移公款的罪名坐實,起碼要五年,六十億會無期嗎。」
沈楨抓緊身下的床單,手涼浸浸的,如同從冰窖裡撈出。
陳翎溫熱的掌心覆在她手背,虛虛實實攬住肩膀,摁在胸口,「陳政認了,他充其量是從犯,沒有那樣嚴重。」
她輕輕啜泣,身體一點點彎曲,蜷縮在他懷裡。
「沈楨,倘若實在無路可走。」陳翎的臉在她耳後,視線中,她一頭烏髮散在他臂彎,他感受到她的脆弱與柔順,沈楨純白的直擊肺腑的破碎感,再一次落入他心臟。
紮了一個無解的死結。
「我答應過老二,假如你願意,三叔照顧你。」
沈楨的哭聲戛然而止。
好一會兒,她回過神,「照顧什麼。」
陳翎鬆開手,「你可以接受的任何一種身份。」
床單邊緣的五指瞬間抓得更緊,「三叔就是三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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