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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一線的槍林彈雨中奮戰了幾百場,有一半獨自在深山老林求生,略通醫理。
再加上,針管內的不明藥水滴濺在他手腕,如果自行清理會滲入肌理,好在沈楨的手乾淨,女人力道也輕,陳翎耐心指揮她,「摁住傷口邊緣的出血點,快速拔出碎片,不會噴血。」
「我沒有經驗」她眼眶潮紅。
「我教你。」
陳翎握緊她手,探向腿部。
沈楨嘗試摁住,可手太抖,一碰,半寸長的指甲剮他皮肉,陳翎驟然緊繃。
她徹底絕望,顫慄著咬斷指甲,咬斷再摁,每次捱到,還是控制不了。
沈楨從沒如此驚慌過,這種生死險境,她連電影都不敢看。
「三叔,我下不去手」
李惠芝評價過她,心軟膽怯,故作逞強。
不逼到絕境,她爬不起來。
陳翎已然精疲力盡,他靠著沈楨,「你要我化膿感染死在這嗎。」
她茫然無措,「不要」
「拔出來。」
沈枕橫了橫心,手指一抽,玻璃茬噴出一注血。
他闔上眼,健碩的胸膛重疊她,她恍惚察覺到他的心跳越來越微弱。
「三叔」沈楨哭得不能自抑,「我不回家了。」
陳翎不過是乏了,乏得沒精神,她這麼崩潰,他一怔,旋即笑出聲,「為什麼不回家。」
她抽噎得話不連貫,「因為送我回家,三叔才犧牲——」
他更怔住,「我還沒犧牲。」
沈楨的嚎啕戛然而止。
陳翎皺眉,「你盼我犧牲?」
她搖頭,「我盼三叔活,禍害一千年那樣長命百歲。」
他笑紋浮在眼角,「你不哭了,我一定活。」
沈楨死死地閉住嘴,繼續包紮他的傷口,冰冷的塵土覆住傷痕,血紅得發黑,一縷縷,粘稠而汙穢。
「三叔,你又救了我一回。」
他笑不減,「你不是也救過我嗎。」
「不一樣。」她哭腔,又糯又可憐,「我是舉手之勞,你是真心實意。」
陳翎覺得,這姑娘腦迴路不一般。
救命恩情是天大的情分,還分出真心和假意。
他有興致逗她,「那怎麼辦?你欠我的人情,有法子還嗎。」
「三叔以後用得著我,儘管開口,我報答你。實在幫不上忙,你再自己忍著。」
自己忍著。
他瞧得出,小姑娘挺聰明。
嘴甜,伶俐,討人喜歡。
就是心地太純淨了。
有些話,男人容易想歪,歧義大。
陳翎哭笑不得,「好,我忍著。」
沈楨仔仔細細處理傷口,布條綁了個死結,這一幕柔情萬千,他不禁失了神,手背撩開她臉頰粘住的髮絲,不經意的觸控,她渾然無覺,他卻如同遭受電擊,骨骼一股麻木痛癢,倉促收回手。
「沈楨。」
她脾氣溫馴,「啊?」
「一百個雄的,九十九個不正經。」陳翎擺出在局裡訓教毛頭小子的姿態,威嚴又冷靜,「他們胡言亂語,你不用搭理。」
沈楨坐在土坑,焦黃的葉子墜在他肩膀,她拾起,「誰胡言亂語了。」
「所有男人。」
她點頭,「我記住了。」
陳翎再度發笑,「三叔是好男人嗎。」
沈楨不假思索,「是啊。」
陳翎抿唇,「你忘掉我是三叔,只從一個男人的角度感受,我好嗎。」
她仍點頭,「你好。」
他笑意加深。
五公里之外的東疆港,來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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