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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名富商。」
他語氣陰沉,「省裡派遣了公安醫院的頂級醫生,全省力保我三叔,你掂量辦。」
院長嘬牙花子,「是是是,我馬上調過去,最遲凌晨,行嗎陳董?」
陳淵結束通話,手機隨手一扔,疲倦不已。
一道長長的黑影掠過他腳下,「你也在。」陳崇州在對面落座,「手術多久了。」
陳淵胃疼的老毛病犯了,枕著椅背,「三個小時。」
這類綜合性的大手術,如同從閻王殿救人,沒有十個小時,最終的生與死,有不了定論。
他幹嚼了一粒止痛藥,不經意抬眸,沈楨站在走廊距離三四米的地方,臉色比蒼白的管燈還慘澹。
她沒有靠近,充滿恐懼。
陳淵眉頭緊擰,「你怎麼帶她來醫院?」
陳崇州摸出一盒煙,夾在指間,沒點燃,嗅著菸草味,「我沒瞞住。」
「你對女人撒謊的道行呢?」
他壓低聲,「沈楨不信。」又補充,「我說去我媽或者她媽那裡,她一打聽就露餡,我只能騙她回公司加班。」
陳淵無言以對,這謊撒的,還不如不擅撒謊的他圓滿。
他挺直背,「辭職了去加班,你自己信嗎?」
陳崇州狡猾了半輩子,可結婚後,對沈楨言聽計從,沒蒙過她一個字。
在公司,他的助理組員清一色的男人,部門原來有姑娘,他也調到另外的組。
平日裡,根本無交集。
陳家這一代的男人,包括陳翎,心思一樣。
見識過兩房相殺皆是輸家的戰爭,也見識過家族內鬥,陳政的涼薄,江蓉與何佩瑜用一生書寫這段血淚史,他們如若愛一個女人,絕不置她於悲苦、等待和算計裡。
這時,手術室的門被開啟,走出一名護士,陳淵當即起身,「順利嗎。」
護士翻開病危書,「二次病危,家屬簽字。」
陳崇州下意識偏頭,望向不遠處的沈楨。
她身體一晃,始終渾渾噩噩的情緒驟然潰塌,發瘋般往手術室裡沖,「三叔!」
護士攔她,「家屬不允許進——」
她使勁掙開,陳崇州從背後抱住歇斯底里的她,「你是孕婦,先顧及孩子!」
沈楨跌坐地上,啜泣著,「我不要鎖,要三叔活著」
陳淵擋在門口,示意陳崇州將沈楨抱回長椅,「你們拖住,拖延辦不到嗎?我調京圈的專家了,最遲凌晨趕到。」
護士搖頭,「致命傷在胸骨,和心臟不足一公分,取彈殼的過程淤血完全止不住,若非馬院有經驗,陳局已經不行了。根據傷口分析,他在中彈後,有摩擦彈頭、加深傷勢的行為,淤血浸潤胸腔,你理解腦出血嗎?那種大面積的擴散,會窒息而亡。」
手術室門再度開啟,馬博平滿頭大汗,連無菌服也濕透,「盡力了,陳董,陳醫生,目前我們四位主任輪流摁住止血鉗,換手的時差不能超過01秒,一旦鬆開,血管崩裂,陳局——」
陳淵拽開馬博平,防止嚇到沈楨,「我三叔今年四十一歲,沒有成家生子,假如犧牲」他胸膛猛烈鼓起,嗓音也哽咽,「緬泰越柬四大邊境的惡勢力組織,是他十四年間不顧一己安危清剿。他這回自降兩級,請願到芭東,他作為省廳一把手不必涉險,是目標主犯太兇殘,而原本有經驗的臥底和一線警員,有妻子孕期,有老母親癱瘓,也有新婚不久的警員,他替下了那些人。」
馬博平眼眶通紅,「我有耳聞,可他的大動脈和主血管粘合太緊密,要分離再縫合,縫閤中,控制根部的出血點,控量在09,否則肺部倒嗆,幾位專家束手無策啊。」
「京圈的呂長祿,他接手有希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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