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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結果很簡單。」陳崇州拂開她,「我跟你回一趟何公館,做個了結。」
他轉身的一霎,何時了摟住他腰,「崇州,愛情和婚姻不是一碼事,普通男人有愛一個普通女人的權力,可你註定沒有這份權力。」
男人一動不動,挺直背。
她以為自己說服他了,「你生來不普通,鳳凰和雞是一類嗎?你屈尊降貴,要淪為上流圈的笑柄。你和陳淵不同,他已經敗了,我可以幫你,永遠踩著他無法翻身,何家可以幫你得到你想要的所有,利益,權勢,地位,她可以嗎?」
「不可以。」他終於回應。
何時了用力抱緊他,「我偽裝自己不愛男人,接近你,吸引你,這世上不會有任何女人像我這樣犧牲,割自己的血愛你。」她面頰貼著他隆起的脊骨,「崇州,你曾經那麼愛倪影,我問過鄭野,你愛她愛得拋棄尊嚴忘乎所以,後來不也愛上別人嗎?」
陳崇州背對他,喜怒不辨。
這時,擱在茶几的手機再度響起,他伸手接聽,廖坤義憤填膺討伐他,「陳二,上禮拜六醫學院在燕京大酒樓舉辦同學會,李妍陪校長出席,在酒桌上罵你是渣男,欺騙她感情,我當場拆穿她,鬧得大家很不愉快。」
陳二。
和廖坤共事七八年了,他從沒稱呼過陳二。
畢竟,身家擺在那。
饒是比不上陳淵,到底是公子哥。
廖坤得知他身世後,連開玩笑都謹慎。
陳崇州皺了下眉,「你喝酒了?」
「我清醒得很!」廖坤咬牙切齒,「你這不是缺德嗎?我們是沒背景,平時也捧你,你是誰啊,陳政的二公子,碾死我們像碾死一隻螞蟻,你不能造孽啊,沈楨那臺手術差點一屍兩命,你對得起良心嗎?要麼好聚好散,你這頭纏著不放,那頭跟何時了訂婚同居,我們沒背景活該被你踐踏嗎?」
「同居?」他打斷,「誰告訴你的。」
裝傻。
廖坤火冒三丈,「何時了半小時前接了我電話!親口承認的。」
陳崇州二話不說,終止通話。
他偏頭,看向身後的女人。
這一刻的沉默,像夜幕下的深海,分明無波無瀾,但讓人恐懼到極點。
陳崇州拿起手機,漫不經心滑動螢幕,「你幹什麼了。」
何時了明白東窗事發。
可惜比她預計要早,尚未掀起風波。
廖坤替沈楨打抱不平,出乎她意料。
「我的確接過廖主任的電話。」
他眉目陰鷙,「理由。」
「我不希望你去見她,生死有命——」
何時了話音未落,陳崇州扼住她脖子,一點點發力,她感覺眼前一片漆黑,強烈的逼仄感。
一寸寸瀕臨死亡、瀕臨深淵的絕望。
那個溫潤斯文,衣冠楚楚的陳崇州。
翩翩如玉的公子,此時,活生生像一隻吃人不吐核的野獸。
何時了瞳孔充血,直勾勾盯著他,胸腔的窒息感如潮水淹沒。
他傾身,挨在她耳畔,清朗磁性的嗓音,聽得她渾身發麻,「我最厭憎女人耍詭計的醜陋面目。」
何時了張大嘴,試圖呼吸,「陳崇州」她發聲艱難嘶啞,「你放開我——」
他眼尾噙著笑,「還敢算計嗎。」
求生的本能,迫使她不得不馴服,「不不敢。」
「再有下一次,解決你並不需要髒我的手。」陳崇州薄唇挨她更近,「有許多貪財的豺狼惡狗,妄圖討好順從我的心意,為我效力。」
何時瞭如同他的掌中之物,顫慄不止。
「他們什麼都做得出。」他一字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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