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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曉得。」何佩瑜冷笑,「利用完他,我會一點點玩死他。」

薛巖單手系安全帶,「夫人出馬,不管張理最終什麼下場,他也值得了。」

迷戀何佩瑜的男人,不僅僅一個程世巒,一個張理。

在上流圈,提起陳政的外室,多少男人道一句:陳董的二太太啊,過目不忘的大美人。

那嘆息的背後,是中年男人的春潮泛濫。

何佩瑜三十歲那會兒,風華正茂的巔峰。

如今江氏的老爺子,當年四十出頭,在黃港花田裡驚鴻一瞥,再難釋懷。

他僱傭著名畫家畫下何佩瑜站在萬花叢中,手捧牡丹的場景,這幅畫,至今收藏在江氏別苑的閣樓。

後來,江氏的家廚離職,此事傳出,陳政得知,陳、江兩家正式撕破臉。

一度在商場你攻我守,你退我進,交鋒得血雨腥風。

名利場混跡的男人只圖錢勢當道,情愛婚姻、兄弟手足,皆可犧牲。

讓他們要死要活,以名利為代價爭一個女人,那才是真正高段位的角色。

陳、江的恩怨,直到陳淵這群二代子弟各自取代了父輩,勉強偃旗息鼓。

在全省,叫得上名號的百餘位公子哥,圈裡公認風姿最拔尖的,還是何佩瑜生養的陳二。

子承母,承繼了一張艷絕如玉的面孔。

這些年,何佩瑜的半生傳奇,陳二公子的好皮囊,從未被後浪動搖過地位。

第二天下午,老宅迎來幾名身穿制服的不速之客。

芬姐引領他們進入南院,敲書房門。

陳政餵完魚缸內一條彩斑魚,用熱毛巾擦手,「進。」

門推開,最前面的男人頷首,「陳老先生。」

他轉過身,面不改色笑,「是審計局的同志?」

男人不置可否,「希望沒有叨擾您。」

陳政摁下打火機,點燃煙鍋,「我記得陳家和審計局之前素無往來,你們是為那不孝之子而來嗎?」

男人挑眉,「二公子的問題,基本摸清了。」

「該判多久,你們只管判,陳家一不上訴,二不翻供。」陳政壓實菸絲,臉上無波無瀾,「不過,境外的錢,恐怕陳家無力追討。」

男人解著制服扣,「為何呢?」

陳政面目陰沉,「老二這個混帳,一直從晟和走帳,我一向不插手晟和的事務,對他的行為一無所知,釀成大錯,是我教子不善。這筆公款分多次轉移,經手人也多,越多越複雜,老二盜用我的公章在瑞士開戶,瑞士銀行只認可他提取,而他又不是陳政,人戶不一致,凡是壞帳或者有疑點的帳,總部會封禁,老二也好,我也罷,即便出面,照樣無濟於事。」

下屬聽出門道,「陳老先生打得一手好算盤啊,你根本是心虛,不敢出面,哪是追不回啊?」對方緊接著出示一份審訊書,「出面有沒有用,你口說無憑,請配合審訊。」

陳政蹙眉,「審訊?」

下屬收起證件,「你涉嫌向海外轉移企業公款。」

「與我無關。」他慢條斯理落座,「老二目前在長安區局,你們審計局不是併案處理嗎。」

下屬按捺不住衝上去,雙手撐桌面直視他,「虎毒不食子,坑自己的親兒子替你蹲大獄,老傢伙有人性嗎?」

「小張!」男人呵斥,「放肆!陳老先生對省裡的金融經濟有巨大貢獻,你什麼態度?」

下屬喘息著,直起腰,整理崩開的衣釦,「是。」

陳政捏著菸袋桿,不陰不陽笑,「這位同志什麼意思?你指責我坑兒子,有證據嗎?」

「陳老先生,小張是我們組裡的生瓜蛋子,不懂規矩,您別計較。」男人挪開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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