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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室內吊著兩排老式管燈,灼白的燈光刺得眼暈。
往裡走,煙霧濃稠嗆人,視野也混沌。
歪倒的礦泉水瓶和吃剩的快餐盒擺滿審訊桌,空氣冷冰冰,無比壓抑。
牆根下的單人椅,陳崇州坐在上面,仰望四四方方的天窗,一張側臉在明亮的光影中消沉又寂寞。
像是有所感應,他忽然偏頭,看向身後。
沈楨在瀰漫的白煙裡,一寸寸清晰。
陳崇州沒想到她會出現。
就像最初,她不經意在他的世界掀起浪花,開始這段陰差陽錯的故事。
這幾天,他反覆回想,自己似乎辜負了許多女人。
除了倪影。
他的三十二年有意或無意,踏足過一些女人的生命。
在紙醉金迷的夜晚,在意氣風發的白晝。
他甚至不記得她們的名字。
可當陳崇州現在回過神,確信沈楨不是虛無的影像,而是真的,他大喇喇笑,「想我了?」
第189章 痛不痛
沈楨拂開瀰漫的霧氣,走到他面前。
越近,越清晰。
陳崇州清俊的眉目裹著放浪之色,像一個無所畏懼的登徒子。
可慵懶無畏的面具背後,亦是無盡疲憊。
他胡茬有兩三日未刮,從淺淺的青色變成粗獷野性的墨色,自下頜蔓延至雙鬢。
沈楨從沒見過這副模樣的陳崇州。
糜亂,困頓,頹敗又消沉。
長方形的鐵板懸橫住椅子,禁錮他身軀動彈不得,他悠閒仰面,笑紋洩在眼尾,「真想我了?」
沒由來地,她心臟一擰。
他刻意掩飾自己的憔悴與狼狽,不願她發現分毫。
沈楨清楚,陳崇州在區局沒日沒夜地熬著,被折磨得夠嗆。
提審他,多少有三四分把握,不可能無故扣押。
高門大戶注重清譽顏面,一樁小小的桃色艷事,都當機立斷壓新聞,何況法律輿論,影響甚廣。
這類實權派階級,幕後有頂級律師團隊打官司,洗白,引導控評。不論對手是政是商,有多大來頭,但凡明處出現漏洞,往死裡告。
即使省廳,沒有萬全之策,也不貿然強碰金字塔尖的人物。
有過前車之鑑。
12年,江氏深陷地下錢莊的洗錢醜聞,本市四大刊紛紛報導,其中一刊,是區政府直隸發刊。
兩月後,江氏老爺子動用省裡的人脈轉圜局勢,從地下錢莊的漩渦中全身而退,由錢莊的擔保經理背鍋,內幕在業界人盡皆知,可沒有證據。而江氏急於平息議論挽回口碑,為師出有名,將政府旗下的《風雲人物》告上法庭,提出在全省媒體渠道公開道歉三日,出於穩定公信力的考量,上面只得將時任長安區副局的鄭龍停職處理。
這無異於打陳翎的臉面。
整個長安區局是陳翎一手帶起,個頂個的重案精英,停職任何一個,堪稱警界的巨大損失。
陳翎又不講人情世故,下屬失職,他帶頭處置,可真冤枉了,他也萬萬不容。
鄭龍停職當日,陳翎卸下警服,親自殺去江氏集團,和江家老爺子當場對峙,從江氏暗箱操作內定競標,到長公子嗑藥拘留,叔嫂罔顧人倫氣死世家堂兄,細數江氏一族的醜聞,質問他可曾冤了江氏。江衛國七十高齡,被他威懾得無言以對,差點犯了心肌梗。
第二天,江氏集團法務部發布宣告,與長安區局存在誤解,雙方議和,各退一步,鄭龍官復原職。
基於此,在面對陳家這檔級別的名流權貴,預審搜證階段相當嚴謹。
不具備極大的勝率,不會撕破臉扣押多日,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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